第2部分(第3/5 頁)
頭,小身,寬額頭,小眼睛,腫唇。
只是莫寒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能讓這幅畫看起來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
到底是小孩子,記仇。
景德帝話很少,莫寒努力地扮小孩。
一頓飯下來,心力交瘁。
莫寒與襲遠在鵝卵石鋪的小徑上緩緩度步。
襲遠嚴肅地說,“你要小心,父皇怕是要開始張羅你的婚事了。”莫寒屈膝蹲下,仰望著襲遠蒼白的唇,認真道,“我會的。”用力地點了點頭,“你也要小心,你說話漏風。”她這是在報復嗎?襲遠的拳頭纂得緊緊的。
第二天,莫寒就接到了皇帝的封賞——承元公主,賜從二品年奉。
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無數。
午夜,寒風刺骨。
紫宸殿門窗緊閉,盤龍雕鳳的薰香爐內升起縷縷輕煙,似纏似繞,妖妖嬈嬈,散出一股銷魂蝕骨的氣息。
一道又一道,是半遮半掩欲拒還迎的紗帳。
帳內,一人半裸著上身,右手支著頭,正痴迷地看著眼前人露出錦被的潔白肩頸。
那肌膚比松江棉布更柔嫩,比蘇州白緞更光滑。
他像著了魔一般,半眯著眼,輕輕地吻著他的頸,噬咬著他的肩,舔舐著他光裸的背脊。
他的舌略過他背上新添的鞭傷,激起身前人一陣痛苦的顫慄。
“玉兒,對不起。”他渾厚的聲音在此刻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朕……又傷到你了。
朕也不想……”他翻過身來,將頭埋進他懷裡,唇角勾起一絲難以捕捉的嘲諷,“玉兒……心甘情願。”那聲音較女子更柔三分,比戲子更魅七分,千迴百轉,將人的心勾上雲端,包裹在雲裡,又暖又癢,只覺得這樣半吊著不夠,不夠。
想要更多,更多。
男人變得狂野起來,他像一頭草原上年邁的雄獅,在日暮中,不顧一切地撕咬、折磨對手,企盼得到霎那的歡愉。
不斷地向前向前,向著那雲端。
他彷彿看見天堂的樣子。
一切都停了下來,男人癱軟在暖榻上,眼神迷離。
半晌,才能回過神來,撫摸著美人錦緞般的黑髮道:“玉兒,朕都給你……你要的,朕都給你。”不夠,你給的遠遠不夠。
他閉眼,心思清明。
四更,他攏起長髮,離開凌亂不堪的床榻。
桌上是早已準備好的朝服,他整頓儀容,看一眼未滅的香爐,頭也不回地離開。
殿外,為他引路的提燈小太監已等候多時。
多少年了,這般機械地重複。
要改變這一切,除非天崩地坼。
年節
“二十三祭灶天, 二十四寫聯對,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割年肉, ………… 初一初二磕頭兒, 初三初四耍球兒, 初五初六跳猴兒。”春欣正手舞足蹈地在莫寒面前唱著民間的《年節歌》,秋思上前揪了春欣手臂一把,悄聲警告:“收斂著點,在公主面前像什麼樣子。”春欣不語,悄悄地看看莫寒,又低下頭,委屈極了。
莫寒溫和地笑了笑說:“沒事,也就是她這樣唱唱才熱鬧。”以往過年的時候,她總要為去父母哪一頭髮愁。
其實,去哪都是一樣,正如朱先生所言,“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孝敬長輩,愛護弟妹,她對每個人都好,卻又不完全好。
她努力地做好一切,卻形單影隻。
她骨子裡透出的冷漠,她對生命的不信任。
皇宮因年節將近變得熱鬧起來,終於有了一絲人情味。
彌月和小太監五德、六福在門前搗鼓桃符。
桃符又稱“桃版”,是春聯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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