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和尚(第2/3 頁)
那年,父母去世,守孝三年之後,心中苦悶的他終於在三十歲那年到了香山寺出家為僧。
剃髮為僧,唸經誦佛的日子,道緣過的很是自在,後來寺廟派他去接待來寺廟上香的香客,他發現一個奇怪現象,經常會有女子在寺廟流淚不止的祈福。
後來,又一次遇到一個流淚的女子香客,道緣終於是沒能忍住好奇,上前詢問情況,這才得知了其中原由。
這女子是城內勾欄女子,不小心懷孕,但勾欄女子哪裡能夠懷孕生子,在青樓管事的安排下已經是墮了胎,這是來寺廟祈福超度被墮掉的孩子的。
面對這些可憐女子,聽著他們在遭遇,道緣的內心遭到了無比衝擊,再看到那掛滿一面面牆壁的超度牌,他坐下了一個決定。
讓這些可憐女子的孩子能夠生下來,那這些本該來到世上的嬰兒能夠平安出生。
佛祖慈悲掃地恐傷螻蟻命,這一條條生命不比螻蟻更加珍貴?
為此,道緣把出家前家裡的積蓄給拿了出來,讓那女子回去告訴同伴,倘若有誰懷了孕,他便會出錢負擔其從懷孕到分娩的所有費用。
那青樓的老鴇管事不答應,他便是親自上門勸說,遇到實在不同意的,只能是拿錢將懷孕青樓女子,從懷孕到生完孩子坐月子這段日期的所能給青樓賺的錢財如數奉上。
於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饒州城內便是有一則傳聞,有一位花和尚經常出入青樓勾欄,後來更是被人發現,這位花和尚來自於香山寺。
那一天,香山寺所有僧人聚集於戒律堂,那一天,道緣在問完那個問題之後,被剝奪了佛籍趕出了香山寺。
離開了香山寺,沒有了寺廟願意收留他,他便將自己原來的舊居給改造成了寺廟,依然堅持著救助這些可憐女子的事情。
哪怕有人譏笑他是花和尚,他也只是一笑而過,你說你的,我做我的,我就是皮厚,刀槍不入。
“道緣,出家人四大皆空,當初你入佛門,不就是為了放下這些世俗雜事,可你現在的行為,哪還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
聽到自己正性方丈的話,道緣抬頭,問道:“按正性方丈所言,出家人四大皆空,只要待在寺廟唸經誦佛便可,可小僧想問一句,那些香客來寺廟是求佛還是求僧?”
“自然是求佛。”
“既然香客們求的是佛,那寺廟僧人又有何顏面用香客之錢滿足自己衣食住行?豈不是該自行勞作?”
道緣的話讓得正性方丈面色變化了一下,源性法師連忙呵斥道:“道緣,你深陷執念太深了。”
“倘若弟子做的這些是執念,那弟子願就執念到底。”
“道緣,你以為你做的是慈悲之事,可慈悲出禍害,這些孩子本不該到這世上受罪,可因為你的行為,讓得他們在這世界降生,一出生便是孤兒,更別說你早已沒有能力撫養這些孩子,這些孩子最後只能是流浪街頭,倘若心術不正走上邪惡之路,謀財害命,此因果便是由你而起!”
一直未開口的另外一位僧人在這個時候卻是怒目瞪視道緣,道緣整個人如遭雷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震驚的,不是僧人的這番話,還是這番話中潛在的意思。
無力撫養孩子!
這八年來,一開始他靠著自己家裡的積蓄撫養著孩子,後來隨著孩子的增多,不得不選擇變賣一些家產,同時靠著一些善良香客們的捐贈,倒也能夠維持下去。
可就在三個月前,那些原本每年都願意捐助一些銀兩的香客全都消失了,上個月,寺廟實在是沒錢了,他厚著臉皮找上門,可這些香客全都避而不見。
道緣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但是此刻,當香山寺這位戒律堂的長老說出這番話後,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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