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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更是唉聲嘆氣的挪近椅子勾搭上他的肩膀,一副被人拋棄的賤模樣,“你走了我怎麼辦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會想你想得心碎腦癱肝腸寸斷瘦骨如柴神思恍惚元神出竅的。”
“可憐的經理,又病急亂投醫了,早提醒你不要亂吃東西亂說話的,看看,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安樂兔死狐悲又悲天憫人的表情,“我走哪兒去?”
“你還不懂啊?”凌沐朝牡丹處努努嘴,“你家少爺剛下令叫我找人頂你位置,意思是過年後你就是那龐大的失業人員大軍中的一員了。”
安樂聞言飛快的轉向債主,從他淡定平靜的表情中確定這訊息並非憑空捏造,心忖過年完後沒幾天學校是要開學了,按酒館的上班時間來看,他是真不可能繼續在那兒上班了的,遂笑道:“嗯,本來是打算過些時候跟你提的。你要是不捨得,那就讓我週末去打短工好了。”
“可以啊,就這麼說定了。在你調到酒館之前也有大學生週末去上班的,後來我見你們挺閒,就叫他到保齡球館去了。”
你是故意調他走好有理由把我換上去的吧!安樂瞭然的乜了他一眼,知道他這麼做的初衷只是想知道他會不會被誘惑或者對他好奇,而事到如今,估計他早已對他改觀。
“喝酒麼?”羅小布推了推貌似果汁的紫色液體給他,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還是喝果汁?”
安樂不答,反問:“哪兒有洗手間?”
“直走到過道盡頭,貼著山姆大叔頭像的是男用,山姆大嬸的是女用。”
寧珂的詳細解釋惹來兩道鄙視的眼神,安樂起身拍拍衣服,慢騰騰往山姆大叔的家挪,無視正貼在牆上激吻了兩個雌雄莫辨別的人類,徑直走到洗手檯,擰手的時候驚喜的發現他家居然有冷熱兩管水,失笑之餘也順利成章的洗了把臉,把面上殘留的些許混沌徹底清除,回座後繼續聽一夥人閒聊扯淡,偶爾回應一兩句。
近十二點時,凌沐和林末先行離開,剩下六人繼續天南地北扯淡,寧珂又說起早上羅小布調戲蕭老頭的事,易然等人鬨然大笑,紛紛表達對他的仰慕之情後又扯起蕭老頭的八卦來,說他早年為了現任老婆而拋妻棄子,等等。
安樂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幾人都是同校不同級的同學,難怪對自己老師的生活怎麼興致勃勃!不插話,他只是靜聽著,知道這些人心裡其實是尊敬那位呆板又刻薄的蕭老師的,就如他們對老頭的喜愛卻私下說他酸一樣。
聊了半小時左右,易然接了個電話便要走了,其餘的人看時間也差不多,索性一道離開。
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安樂邊低頭拉緊圍巾邊慢吞吞拖步出去,原本走在前面的幾人的嬉鬧聲突然戛然而止,他疑惑的抬頭望了望,見幾步外的對面不知何時立了三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而中間那個眼神平淡卻氣質冷冽的男人不知為何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兩方人就這麼對峙了幾秒,牡丹隱含笑意的聲音道:“難得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們,真巧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晚上。”中間那個男人走到牡丹面前,讓人錯愕不已的突然伸手搓了一把他的後腦勺,像是撫摩一隻小貓小狗似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你,這兒的環境跟你不太相符吧。”
“嘿,你來,他也來,什麼地方規定哪些人不能去的麼!”寧珂啐了一聲,揚揚手豪氣跟另外兩人打招呼:“單令夕,李歐。”
單令夕側頭對李歐笑道:“這小子那頭紅毛從來都這麼囂張耀眼,即使是百丈開外的人流中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
寧珂講了什麼安樂沒聽進去,他只是盯著眼前那個在轉院手續上簽名的單令夕和那個跟牡丹熟諗的全名應該叫做沈破浪的男人,喉嚨被一股從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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