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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啟玉和慕伯循、慕淺淺三個來看望晏啟山時,見了這陣仗, 向?來在上?海灘以?囂張出名的慕伯循欽佩地抱拳直呼甘拜下風。
他原話:「我?爸雖然支援我?炫,但我?要是拿根柺杖出去炫, 他肯定敲斷我?腿。」
傅真很難想像這世上?居然有支援孩子在外面燒錢炫富的父母, 事後問晏啟山了才知道?,慕伯循看似自由,其實連吃喝玩樂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他家是疊碼仔起家, 如今也做白手套。
這些生意買賣雙方刀尖舔血、 深藏不露, 誰也摸不清對方真實底細, 但作?為?「中間人」, 取得所有人信賴是基本?功。
他父母和哥哥姐姐不便出現在公眾視線裡, 他可以?。他越是出盡風頭, 越能證明他家有的是資本?和權勢, 那?些賭客、富豪和企業才會越信任他家。
為?了能和四九城一幫子弟玩熟,他建過跑馬場、滑雪場, 賽車隊,喝醉了留戀花花草草時撞廢過好幾輛法拉利。
人人以?為?他錦衣玉食肆意快活,但實際上?他砸錢都只是為?了讓別人能聽響取樂。
傅真忽然想到,古人聽響取樂是燒那?種剛剛砍下來的、骨節完整的青竹子。
青竹子蒼翠可愛,質地細密厚實濕重大?,拿烈火烤著,氣體會迅速膨脹,噼裡啪啦地爆裂。
慕伯循總滿臉笑容,一口一個小嫂子,傅真以?為?他是家中備受寵愛的獨子。沒想到他竟是這麼個烈火烹油的活法,說實話挺可惜的。
可想到他那?些事跡,傅真又不免皺眉,「他也太不知收斂了。」
晏啟山笑笑說,「他小孩子心性人不壞,只是他家需要他逢場作?戲罷了。」
名利是個圈,想在在圈混,人人都得粉墨出場。
傅真醍醐灌頂,心裡隱隱有預感,啟玉和慕伯循怕是真的沒啥可能。
但她沒有再問,只是站在燈火闌珊的落地窗前笑了笑,然後晃著紅酒杯半真半假地打趣到:「人生如戲,說不定我?們都是戲中人。」
晏啟山沒吭聲,摟著她在雪一樣的月光中沉默地親吻、纏綿。
他們之間有太多彼此心知肚明卻秘而不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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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北京本?就已經?接近六月底,時間被應酬和學?業、事業填滿,真正?的休養生息的日子並不多。
在經?歷多輪討論後,考慮到藝術必須走入年輕群體才能不斷煥發新生,美術館選擇更容易被人接受的近現代、當代藝術為?主營內容。
傅真每天出去見藝術家,有的是成就已久的大?佬,有的是新銳藝術家,但更多的是是和她一樣對藝術有所的向?往和憧憬的年輕人。
為?了組建團隊,她在西直門?買了套四十多平的二手小屋子。
前任女主人是她學?姐,在摩根上?班,這房子裝修完沒沾過人氣,直接空了兩年,最近考慮到以?後都在紐約發展,大?機率會移民,所以?趁回國探親空擋掛牌出手。
傅真對極簡風很是鍾情,付款後維持了原樣。
簡單灰白色調,沒做吊頂,沒打櫃子,客廳裡沒有電視機,空蕩蕩的房間裡,射燈清冷,白色窗紗輕盈飄忽。
窗邊一把孔雀椅,椅子上?搭了條廣州淘來的香雲紗拼的空調毯,看書時可以?披著。
入住那?天,晏啟山和她一起下廚請阿麗和寶珠吃飯。
戶型和四合院比起來確實迷你,不過她東西不多,衣服也少而精,挑了些適合約會的晚宴裙和比基尼排在衣帽間一排銀色衣架上?,角落裡壘了塊沉香木燻著。
寶珠參觀完驚訝地問:「姐,你平時的衣服呢?」
阿麗也十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