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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旁邊慌亂的段梅聽見李和這麼說,倒也不是個畏畏縮縮的姑娘,反而是個有擔當的,道,「對,俺就去派出所告你們耍流氓。」
幾個小年輕雖然年齡也不小了,可也沒見過世面,幾句話一糊弄,心裡反而忐忑不安,大高個強撐著說道,「我這哥們鼻子被你們打出血了呢?」
李和也懶得和這幫小孩子計較,對方也只是年輕氣盛點,倒不是多壞,也給對方臺階,「你看看我弟,這脖子上的血楞子,能輕的了?大家不打不相識,做個朋友如何?我們以後就在這橋上收黃鱔,你們也經常在這一片玩,抬頭不見低頭見,臉紅脖子粗,多沒意思。這五塊錢你們拿著,帶這小弟去衛生室把鼻血止住,好不?這事就這麼算了?」
李隆要聽給5塊錢,可不樂意,喊了聲,「哥。」
李和瞪了他一眼,可沒搭理他。
這幾個小年輕雖然是鎮上的,可沒正經工作,平常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踩北海幼兒園,只是雞毛狗碎的拿個幾毛錢,混個煙抽,何曾見識過這麼大的錢。幾個人對視一眼,也不支聲,覺得對方給錢就是服軟,長毛拿了錢說了聲,「好吧,算你識相。」
李隆一聽這話,還要上去撲,一把被李和拉住了。
四個人下河隨便洗了洗,又重新穿上衣服,一抬腳就走了。
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些人,李和仰天長嘆,果然是民族native。
段梅這小姑娘事後見因為自己虧了5塊錢,死活要擔一半。李隆哪能讓心上人賠錢,黃鱔稱好重,算多少錢,就給了多少錢。段梅倒是出真心,哪怕回家不好和爹媽交代。
小姑娘一走,李和說,「你要是真上心,咱家條件現在也不算差了,回頭讓奶奶打聽下,看哪家的,找人上門相相看。」
李隆瞬間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tooyoung。
李福成晚些時候帶著兩個兒子過來,聽了這事,然後對李隆說道,「這事你哥做的對,你們畢竟佔了便宜,這跟大壯他爹趕驢子一個道理,甩一鞭子再給個蘿蔔。」
第0011章 狀元郎是萬元戶
梅雨季節也是淮河汛期,間歇性神經的暴雨,通往鎮上的那條土路已經被水淹了,河溝池塘水位暴漲,所以這階段李和都不準小五丫頭出門玩,小丫頭因為偶爾溜門出去,屁股也沒少吃巴掌。
氣溫降下不少,鎮上小商小販越來越多,街道上每天也是越發熱鬧,人就是這樣,有一個人帶頭,後面的人膽子就大了,橋對面都新開了一家小飯館,說是飯館,就是簡單幾個熱菜和炒麵。
飯館開業那天,李和算是激動壞了,這蔥油餅算是吃的都想吐了,終於可以正兒八經的喊一句,老闆買單。就連水產公司門口都擺上了早點攤,結束了沒早飯吃的歷史。
更高興的是,買肉不要肉票了,村裡的大胖子陳永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李和兄弟倆的刺激,居然七里八鄉的跑去收生豬,做起了豬屠戶,在鎮上擺了肉案子,哪怕生意再好,每天都會給李和留2斤五花肉,李和終於實現了天天吃肉的夢想。
陳永強後世確實是做起了豬屠戶,可沒有這麼早啊,李和的記憶中應該是81年左右,現在做起了豬屠戶,整整提前了2年啊。
他甚至在想難道這就是他的蝴蝶效應?
他在改變自己一點點的同時,也在改變著歷史。
身處在這個時代只有用心感受,才能體會到時代脈搏的細微跳動,每天的變化都是不知不覺,春風最是潤物細無聲。
不過這短短時間的變化,依然讓李和蛋蛋非常憂傷,因為現在不止他一家朝水產公司送黃鱔,光看到的就有三戶了。
其中一家的還是開著拖拉機,那是相當的拉風,比後世開寶馬的還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