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穫能幹的心腹(第2/2 頁)
人哪計較這些,借灶而已,又不是借老婆。
而且每戶都有黃銅打造的鎖,夜裡門一關,誰家也礙不著。
鍾晚芍與理娘坐在宅子對面的茶水鋪子裡嘮嗑,等著寶齡,不到半個時辰,一張墨跡未乾的契書和十八兩銀子就送了過來。
理娘:維持不住笑容了誰懂,感覺真要輸了。
寶齡還是少女心性,第一次靠自己掙了這麼一大筆,現在看著自家小姐的眼神都要佩服地冒出星星了。
鍾晚芍好笑地揮了揮手,寶齡立刻得令,重新站到宅子門口吆喝了起來。
“理娘”鍾晚芍把正在神遊天外、懷疑人生的理娘喊回了神。
“這裡隔了五間,剛剛租出去了後院的那個,還有另外四件,有兩戶我準備定價三兩五錢,它們陽光和通風更好,刨去我們的租金,還有添置傢俱的費用,大概能賺五十兩,你覺得,怎樣?”
五十兩啊,林家大小姐盤活了四年的和記蜜餞一間鋪子一個月也不過掙不到百兩,就這樣還成了福州大小姐口中有名氣的“範例”。
她不禁又看了看鐘晚芍。
鍾晚芍的目光依舊清冷堅定,但其中透露著勝券在握的信心和所向披靡的底氣,嘴裡說著區區五十兩的買賣。
可張理覺得上百兩、上千兩、白銀真金嘩嘩流的生意,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也能輕鬆拿下。
她太沉穩了。
張理明白,這次詢問是二小姐給她的一個機會。
那個兒戲似的賭約勝負已定,這一次,是二小姐在問張理,是否選擇向她投誠?
“你說,你是想做走到臺前的張理還是屈居後院的理娘?”鍾晚芍勾唇又問出一句。
理娘渾身一怔,這句話她之前聽過類似的。
那年,她12歲,已經展露出在算籌和經商上驚人的天賦,家裡經營酒樓的爺爺甚至多次提出把酒樓交給孫女繼承。
那時的她天天在酒樓裡像個鬥勝的小公雞巡視,人人都得叫她“小掌櫃”,人人都巴結她、視她為未來希望。
後來,決策的失誤,背後的黑手,表兄的惡意,祖父的猶豫,遂憤而分家,輾轉離開,那段日子痛苦的碎片包圍了她,整個人幾乎喪失了鬥志。
流落福州,父母離世,進入鍾府,結婚、守寡,她按部就班地活。
但又時刻麻痺自己,你看,我管著鹽運史府上公中的所有收支,一年流水流水數萬兩,百兩白銀的條子流水一樣批出去,酒樓掌櫃又算什麼?
那些“讓酒樓開遍大雍”的豪言已經成為了笑話,午夜夢迴只能想起丈夫臨終前和她說:“不要一直做理娘,要做張理。”
記憶像潮水一樣褪去,理娘抬頭看著鍾晚芍,那麼年輕、漂亮、充滿智慧,與她三十多歲難免憔悴的面孔截然不同。
但是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清楚地知道,漂亮的皮囊下更耀眼的是一個熊熊燃燒的、充滿激情的靈魂。
兩人相識數日,雖無深交、但一直心心相惜。
握了一下拳頭,“小姐,你相信你可以讓我再做回張理。”
“好。”鍾晚芍的聲音擲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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