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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了我與另一名同事的企畫案。那件案子被公司讚賞並採用,是我們努力了一星期的結果,但功勞全成了別人的。”
“爭功諉過,人之常情。”這種事並不稀奇。
“我明白,但遭遇到了,絕無法心平氣和。”
“生氣又如何?有用嗎?”
言晏搖頭。
“沒用。我的同事堅持要向上司呈報這件事,非要爭回公道,而他也去做了。”
“然後?”她看向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才是真正令他忿怒的原因。
“然後——”他冷笑:“他申訴成功,下班前部門經理便訓斥了我們的主管,並把獎金與功勞記回我同事身上,他哪,沉冤得雪嘍!”
夜茴聽出不對勁的地方:“他?單數?”不是兩人合力完成的工作嗎?
他笑出來,覺得她冰雪聰明,要得!
“可不是。全是他的功勞了,他還到我面前招搖一番,說我沒種爭取功勞,就是放棄了自己參與的那一份心血,別怪他獨攬,因為這全是他該得的。”
“為什麼不去爭取?如果你這麼介意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在一間大企業上班。一間公司發展到跨國的規模,必定會以一套有效的系統管理員工,公司才能順利運作。我不是不願爭取回自己的功勞,而是不贊同那位同事越級告狀的行為,那樣或許收效迅速,但卻是不恰當的。何況,職場上爭的不是一時,寧願在這些挫折中學習不跌跤第二次的方法,也不要逞一時之快,留給上司不好帶領的印象。我那位同事今天得意了,但他也同時得罪了組長與主任,我不看好他的將來,除非他被其它部門重用;他忘了,我們現在仍是試用期間的菜鳥,手上的籌碼絕對沒有老鳥多。擺明了與他們對立,又是何苦?”
“但你還是不痛快。”
他看了她一眼:“遇上這種事,誰會痛快?何況我不習慣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孬種。”指關節兇狠地卡卡作響。
她笑了出來,忍不住問:“那個可憐的人還活著嗎?”
言晏微眩著眼,差點回不了神,當她純粹的笑時,非常地美——“呃……當然。我並不崇尚暴力,雖然使用起來會很爽。”不行,再多看她一眼,他會淪陷的。雙腿微一使力,整個人已挺立起身。匆促地道謝:“多謝你聽我傾倒情緒垃圾,晚了,那就……晚安吧!”
來時霸氣、去如疾風,這人,依然莫名其妙。
也許是無奈得習慣了,這一次,倒沒產生太多惱怒或不耐。
看在他職場不稱心的分上,原諒他這一回的無禮吧!
確實是晚了。
這漫長的一天,終於可以劃下句點。
第五章
突然之間,從來不受注目的庶出之女單夜茴炙手可熱起來。原本安靜無聲的手機,天天吹奏出命運交響樂,像是貼切的背景音樂,不斷騷擾她生活。
不值得奇怪啊!只要母親知道了手機號碼,等於與召告天下無異。然後,那些與她親情淡薄的親戚像是終於發現她已到可沽價嫁出的年紀,總是透過母親,安排她前去一場又一場的聚會亮相。
今夜這一攤,據說是慈善拍賣會。
王秀佳微抖著手,緊抓住女兒,以過分亢奮的聲音道:“我一直……一直想要過這種生活……這才像樣啊!熬了二十三年,終於給我等到了……”
夜茴微蹙著眉,為那左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母親尖銳的指甲深鐫在她皮肉裡,幾乎要烙成五道弧形傷口。
“我知道今天還有兩、三個單家的女孩要來,你爭氣點,一定要成為會場的焦點。瞧,你這身凡賽斯晚禮服可是花了你爸七十八萬元,投資得可多了。”以前真是大錯特錯啊,居然以為生女兒沒有用!其實真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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