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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力地捂住那傷口,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體質特殊,擁有火車賦予的對於血液的天然掌控力,在目前這神秘的邪惡力量之下,白洛川居然多堅持了好幾秒鐘,沒讓血肉爆體而出,撐到白玦趕來。
「洛川!」
白玦完全紅了眼,發現在地面的吸附之下、根本無法抱起白洛川之後,爆了一句粗,然後雙手抓緊了青銅雙刀,半跪在地上,咬緊後槽牙,脖子上青筋暴起,不管不顧地將雙刀狠狠白洛川身旁的地面。
「鐺」的一聲,刀身鋒利堅硬,直直地沒入了被一層薄雪覆蓋的泥地裡。
霎時間,一股無形的波動蔓延出了兩三平米,悽厲嘶啞的悶聲尖叫從地面以下傳上來,叫聲痛苦淒涼,幾乎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刺激著耳膜。
刀身與地面介面的那個地方噴出了幾絲血跡,然後便慢慢滲出這樣暗紅色的液體,將周邊的白雪染上緋紅。
怪異的尖叫聲過後,司綺和林久頓時覺得白洛川的身體變輕了許多,那吸附的力量似乎暫時都不存在了!
他們同時用力,飛快地將白洛川從鐵絲網操場中拖了出去。
從白洛川被推,到司綺和林久將他拖出來,前後不過十秒左右的時間,白玦卻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脫了力似的,跪在冰天雪地裡渾身冷汗,連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抽出雙刀站起身來,將刀身上的汙血甩乾淨,快步走到白洛川的身邊:「你感覺怎麼樣了?」
後者坐在雪地上喘著粗氣,臉色雖然還是蒼白的,卻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死氣了,他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剛剛差點就痛暈過去唔大白」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玦抱了個滿懷,那種『差一點就失去了』的心情,那種強烈的心悸,就算只有十秒鐘的時間,也足以讓白玦承受不起。
白洛川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情緒失控的原因,伸手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緊繃到身體僵硬的人,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平復了喘息,篤定地說:「我沒事了,不會有事的」
林久看著相擁的兩人,心裡感動,卻不經意間瞥見了白洛川的傷口,突然驚道:「洛川,你的傷口變大了!」
白玦鬆開懷抱,抬起白洛川的右手手背看了看,皺眉:「確實變大了,跟那些那些中招的人差不多情況。」
手背上原本是被胡柔的指甲抓出的傷口,細細一條,此刻卻已經稱得上是『皮開肉綻』了,放在現世裡都得去醫院縫針才行。
「能逃命就不錯了,一條傷口算什麼。」白洛川倒是無所謂,經歷了剛才的劇痛之後,這種傷口造成的小小刺痛已經基本影響不了他了。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白洛川突然抬起眼皮,柔和地笑了一下,眼裡卻冰寒如霜,「到底是誰推的我?」
周圍除了司綺和林久,還有好幾個人圍觀了全程,此時從震驚中回過神,紛紛後退了一步,連忙搖手撇清幹係:「不是我,不是我們」
司綺也皺眉迷惑,那時她就站在白洛川身旁,只是餘光瞥見了一道快速閃過的黑影,還來不及去看,白洛川就陷於危險當中了,可如果是這些人,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做呀。
白玦這時候冷冷地盯著那幾個人的背後,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當然是另有其人了,老婆婆,你怎麼在這兒?」
所有人順著他的視線猛然轉過頭,那神出鬼沒的老婆婆此刻正站在他們身後兩步外,剛剛甚至還下了黑手,卻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臥槽!」隔得最近的那個人剛轉身就對上了老婆婆面無表情的臉,背脊頓時爬上一股涼意,連退了好幾步,後怕地嚥了口水。「嚇死我了」
老婆婆臉上的皺紋動了動,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