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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白洛川吸了吸鼻子,「香味兒?我怎麼沒感覺?」
「二九,你來聞聞。」司綺向後招了招手。
林久從裡屋走出來,也是一愣:「對啊,有一股奇異的淡香,之前進門的時候還沒聞到過」
白玦站起來,臉色有些難看:「你們從裡面走出來,前後對比明顯才聞到的,這香味肯定是剛才在我們這間屋子裡慢慢蔓延了,溫水煮青蛙,我和洛川才沒有察覺,果然中招了嗎?原來那小孩是在我身上蹭了無色的香粉?」
白洛川握緊了拳頭,剛想去拉開房門,餘光突然間瞥見了一團東西,瞬間站定了腳步。
他緩慢地嚥了口水,聲細如蚊:「大白,你們先不要亂動,看看上面。」
白玦怔了一秒,眼睛微眯,抬眼瞅了屋子頂上,看見一個白衣黑髮的身影在房樑上慢慢蠕動。
林久也瞥見了這東西,渾身一抖後僵住了身體,差點尖叫出聲。
一股微風吹過,白玦聞到了那抹逐漸濃鬱的香味,那種味道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聞著屍體旁半腐的玫瑰。
第66章 京都(五)
房間裡的呼吸聲變輕了許多,那個身影在房樑上蠕動了幾秒,從如瀑布般的黑髮裡露出了一張臉,白玦呼吸一窒,那張臉的眼睛鼻子完全糅雜在了一起,皮肉凹凸不平,嘴巴里吐出紅色的長舌頭,像是一條猩紅的蛇信子。
白玦和白洛川對視一眼,瞥了瞥門邊,又和司綺林久交換了眼神,他們這麼多天下來培養出的默契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白洛川和林久兩人不再管身後,頭也不回地沖向房間的格子拉門,而在他倆行動的一瞬間,房樑上的鬼魅像鳥一樣俯衝下來,長長的黑髮跟靈活的蛇一樣,朝白洛川和林久直直射過去。
「嘖,在我面前企圖搞我男朋友,虧你想得出來哦。」司綺冷哼一聲,長鞭在手裡繞了一個圈,再飛快地甩出,迅速地纏在那束濃密的頭髮上,白玦的雙刀刀面反射出一抹亮光,兩刀一起毫不留情地砍在了頭髮上。
砍上去的感覺像是砍到了細密的鋼絲線一般,白玦的手心有些發麻,卻還是砍掉了不少頭髮下來,鬼魅的大紅嘴巴子裡發出悽厲的叫聲,猩紅的舌頭瘋狂地甩動著。
「操!這門打不開了!」白洛川臉色陰沉,這種門明明並沒有任何的鎖,此時卻怎麼拉都拉不開,而看似脆弱的木架與紙糊的結構,居然也怎麼踹都踹不爛,他和林久兩個男人合力都不行,似乎完全變成了銅牆鐵壁。
「這是想把我們困死在裡面?」白玦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鬼魅原本就濃密的頭髮瞬間又增長了十倍之多,幾乎五分之一的房內空間都被它的頭髮佔滿。
它陰惻惻地咧嘴笑了,笑聲讓人心裡寒意驟升,那些頭髮如同瘋長的海藻,蠕動著朝他們湧過來,像是鋒利的刀片,劃過面板之後便迅速有鮮血滲出來。
聞到了血的味道,鬼魅似乎更加興奮,黑髮也蠕動得更快,看著頭皮發麻。
「大白!你的刀對它來說沒用嗎?」
「殺傷力不大,」白玦眉頭緊蹙,揮刀將面前的頭髮絲打回去,「而且現在它的本體也離我太遠了。」
鬼魅坐回了房樑上,底下肆虐的都是它的頭髮,而且看這趨勢,再過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恐怕它的頭髮就會將這間屋子整個都塞滿,到時候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白洛川後退一步,腳邊忽然間踢倒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低頭一看,目光微微凝住——那是他們從神社裡帶回來的蠟燭。
那和尚怎麼說的來著?來自神的禮物?
他撿起蠟燭,用剛被頭髮絲劃出的血絲凝成了一顆小火苗,點在了燭芯上,白色蠟燭閃起明黃的光。
「你們都讓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