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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察覺到他的安撫,偏過頭朝他笑了一下,眼裡的一絲莫名情緒很快地隱進深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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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們提前了一點回去酒店,為的自然就是那個每日都會出現的人偶娃娃。
而這第四晚的搜尋也跟他們預想的一樣,足足找了一個小時都沒有找到。
「靠!」白洛川已經將地毯都給掀了起來,卻還是不見娃娃的蹤影,「到底藏哪兒去了?老子就不信了,掘地三尺還把你找不出來!」
天色漸暗,兩人都加快了搜尋的速度,可這站臺世界不比火車裡,身體上哪兒傷了或者痛了,恢復的速度就特別慢。
白玦白天玩碰碰車的時候,身體就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又連續碰撞了好多下,這幾個小時過去了,身上的骨肉反而更加痠痛起來。
他將衛生間的地毯下檢查完畢,剛想站起來,膝蓋就一不留神磕到了馬桶邊,一股痛楚順著神經傳進大腦,疼得他悶哼一聲。
「怎麼了!?」白洛川聞聲連忙走進去,「撞到了?」
白玦撐起身子,苦笑著點頭。
白洛川眉頭緊蹙,伸手扶著他:「撞哪兒了?要緊嗎?」
「不礙事,就是趴地上找的時候在這個馬桶圈邊上磕了一下。」白玦指了指靠牆的白色馬桶。
白洛川面色不善地望過去,臉色卻突然間有點微妙:「大白,你把這個馬桶墊拆下來看過嗎?」
「啊?」白玦微微一愣,「好像沒有。」
白洛川伸手將馬桶蓋子掀起來,然後又將淡藍色的馬桶墊拆下來,呼吸頓時一窒。
墊子下面有一張紙,上面是人偶娃娃的模樣,隨著白洛川將它拿出來之後,薄薄的一張紙就像突然間充了氣一樣,慢慢地膨脹,逐漸填充成一個完整的人偶娃娃,觸感跟以往一樣。
這次的娃娃兩隻縫製的眼睛一大一小,嘴唇是惡劣的微笑弧度,紅唇就像是鮮血抹成的一樣。
那表情格外生動,只消看一眼,之後就算閉著眼睛,似乎也能看到那娃娃的譏笑。
「媽的,還搞這些玩意兒!」
白洛川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戾氣,拿起書桌旁的火柴,劃出長長的火苗,放在那娃娃的身下,要將它點燃。
「你這是」白玦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你燒它做什麼?」
「它既然裝模作樣擠眉弄眼的費力讓我們覺得它是活的,那我就用對付活物的辦法對付它唄。」白洛川無所謂地說,「反正這種棉布材質的身體最容易燒了。」。
娃娃的身體逐漸燃燒起來,白洛川開啟窗戶,將它拿著放在窗外,等身體幾乎燃著一半了並且不易熄滅之後,再放手,任由它掉落下去,接著『啪』的一聲關了窗。
一秒之後,窗外傳來悽厲的、撕心裂肺的嬰兒啼哭聲。
這聲音尖利無比,像是一個小孩子遭受烈火焚身之痛時最後的嚎哭,聽到的人似乎還能從這聲音中想像出它死前拼命掙扎的樣子,心底一陣寒意。
門外司綺他們在敲門,白玦給開門之後司綺就慌張地問:「你們聽到這個聲音了吧?好瘮人啊,是什麼呀?」
「是我們房間的人偶娃娃,洛川把它燒了。」白玦道,「你們房裡的呢?找到了嗎?這馬上就要入夜了。」
「剛剛就找到丟掉了,」司綺看起來有些興奮,「你說這聲音是被燒的那娃娃發出來的?哎喲喂,這種小鬼最嚇人了,看來那些人也死得不冤。」
「它已經快被我殺死了。」白洛川說,「這種玩意兒應該有時間限制,在那個它可以行動的時間範圍之外,它就只算是一個長得歪瓜裂棗的棉花娃娃而已,聽,它快沒了。」
窗外的哭聲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