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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袁品儀一頭霧水,可聽見他這樣問,她恍然大悟。“你要帶我去看醫生?”所以……他在這裡,是為了等她?
邢拓磊嘆了口氣,將一臉後知後覺的她給固定好,替她繫上安全帶,發現她身上溫度比傍晚的時候還要更高了。
“你啊,真讓人操心。”
他的話裡帶著一種寵溺的無奈,讓袁品儀胸口一陣熱麻,眼眶微熱,喉頭瞬間聚集一股酸楚。
回臺灣的這兩個月,她內憂外患不斷,卻只能強打起精神獨自面對,無人可訴苦。
她對自己有太多期許,為此,她不得不武裝起自己,有時照鏡子都覺得現在的她面目可憎、好討人厭,只想回到在日本的時候,可以無所顧忌地開懷大笑,不用壓抑自己的真心,想愛就愛太多難言的情緒彙集,她哭了。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大概是生病了,太脆弱,她再無防備,眼淚成串落下。邢拓磊看著這樣的她,心很疼、很捨不得,他懂她在卡爾莉面對的是怎樣的巨大壓力,因為,那也是他曾經歷過的。
“我確實生氣,氣你不懂保重自己。”邢拓磊眸色一深。“這一次,你可以誤會。”
“啊?”
她抬頭,烏潤眸底閃爍著迷茫水光,刺痛了邢拓磊。她脆弱的模樣徹底瓦解了他的堅持,算了算了,什麼讓她棄械投降,人家不過幾滴眼淚他就在那裡見鬼地心疼得要死,現在別說是招降了,他根本是自己送上門去割地賠款,媽的咧!
他認了。
“袁品儀,你可以誤會我這麼做——是因為愛上你。”
結果,她發燒三十八度。
在醫生那裡打了一針、領了藥,袁品儀渾身無力地被載回家。靠著冰冷車窗,望著窗外燈火一閃而逝,可她化成糨糊的腦子,一再轉著邢拓磊先前那一句話:袁品儀,你可以誤會我這麼做——是因為愛上你。
他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你家到了。”他開口提醒,震醒了她,還不及回神,她抵著的門被男人自外開啟,他扶著她走出車外。“走得動嗎?”
“還好……”
“嗯。”他應了聲,健壯的身軀輕而易舉地支撐著她,如同他們第一次相遇。
為什麼這男人總是在她最落魄的時機出現?害她一點都無法防備,只能剋制不住地想再多倚賴他一點……不由自主地,袁品儀加重了環住他的力道。
“我去便利商店買個東西,一會兒過來。”
“啊?”見他當真把生病的她晾在門口轉身就走,袁品儀一頭霧水,但當她開啟自家大門後,答案便赫然揭曉——
“要死了!”走得好!這豬窩似的房間,打死了她都不想給那男人看到!
在這十多分鐘的時間內,她把戴了一天的隱形眼鏡扔掉,換上眼鏡,將地上那一堆有的沒的統統塞入床下,一切就緒,她快虛脫了,門鈴聲剛好響起。
Safe……
她氣喘吁吁地上前開門,邢拓磊見她滿頭大汗,眼鏡下的妝容糊了大半,頭髮更是亂糟糟,完全不見一個公司主管該有的形象,忍不住地捧腹笑出。“哈哈哈哈哈……袁品儀,你也太誇張了,你房間到底多久沒掃啦?短短十幾分鍾居然可以搞成這副德行……”
“誰害的啊!”喔,搞半天這男人是故意的,故意給她時間整理房間是吧?“你幹麼不乾脆直接回家算了?省得我燒到三十八度還要為你忙。”氣死!
“你需要人照顧。”邢拓磊很開心。他喜歡她這樣,毫不顧忌地朝著他大罵,恢復活力,不再像之前那樣壓抑自己,要死不活。
他毫不客氣地登堂入室,舉起手中便利商店的塑膠袋。“我買了粥,還有冰啊、果凍之類的,先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