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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裡,酒吧這個消費群體所佔的比重實在是太少了,畢竟消費水平擺在這裡。所以嚴格的來說,它並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酒吧,因為酒吧的老闆還順便經營小吃和果品。
酒吧這種消費場所在一九九九年的中國內陸,還是個剛剛興起的東西,當初這個名字叫&ldo;浪漫之都&rdo;的酒吧剛開業的時候,紅火了好一陣子,王翔自然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浪漫之都,的確是一個好名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王翔邊走邊想。
夏天的白晝很長,已經七點過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只不過酒吧的燈早已經亮起來了。幽藍的廣告燈箱上面寫著&ldo;浪漫之都&rdo;四個很華美的字,鐳射燈變幻著色彩,遠遠看去猶如七彩的水晶般散發著光澤。仿歐式的木門虛掩著,看著那有著厚重質感的橡木把手,王翔自言自語的說著:&ldo;很不錯啊,不過名字是不是搞錯了,我看應該叫&l;水晶吧&r;的才好。&rdo;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等到王翔兩年之後回來時,才發現沿江真的有了一家名為&ldo;水晶吧&rdo;的咖啡廳,讓他直發出了好多聲感嘆。
此刻裡面的一張桌子上,正坐著兩個年輕人。一個身型比較瘦弱,穿著件無袖t恤,露出兩個胳膊在外面。從胳膊上不成比例的肌肉和手上粗厚的老繭可以知道,這雙手的主人並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
&ldo;葉軍,你說翔子會來嗎?&rdo;從聲音裡聽得出說話的人很著急,不用問,這個人自然是吳平了。
對面的葉軍不慌不忙,&ldo;會。翔子的性格咱們還不清楚嗎?死不悔改的臭脾氣,哈哈,別太擔心了。&rdo;葉軍穿著短袖襯衣,左手輕鬆地在桌面上敲著,右手端著一杯啤酒,看也沒看吳平一眼,只是在凝視著不斷翻湧出的氣泡。
他這種態度,讓吳平感到更加不能心安。其實白天的事是他們兩個一手策劃好久了的,看著王翔猶如古代的隱士一般,無欲無求,平平淡淡,好象已沒有了任何人生樂趣似的,他們打心眼裡難受。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完成它‐‐如此刻薄狠毒的話,如果沒有多次練習,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吳平是怎麼也說不出來的。這個計劃激怒王翔只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步,而最關鍵的,則是現在,如何讓三人和好如初,如何讓王翔持續的感受白天的那一番話。
酒吧里正放著鋼琴曲‐‐《致愛麗絲》,丁冬丁冬悠揚的曲調飄繞在這個小小的酒吧裡,讓人心神寧靜不已。即使吳平這樣心裡焦急不已的人,彷彿都稍稍地平靜下來,至少表面上如此。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很聰明,也很率真,有遠的抱負,也有不凡的才氣,甚至於有時候,他們還很執著。可惜的是,他們的這些才幹和個性往往隨著時間而消磨在了生活的縫隙中‐‐即使他們摔跤了,鼻青臉腫;即使摔得很嚴重,有一道道的傷口,他們仍然不願意去面對,他們可以忍受住面目全非的自己,也可以忍受那一道道傷。
‐‐‐‐於是就有人想到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可以讓他們這類人覺醒,甚至是奮進,這種東西隨處可以見到,隨處可以買到。
‐‐‐‐這種東西有個化學名稱,叫做&ldo;氯化鈉&rdo;,俗話我們稱做‐‐&ldo;鹽&rdo;。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比傷口更痛的事情,那無疑就是在傷口上再抹上一把鹽了。一旦深深地刺痛了他們內心的傷口,那他們爆發出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