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5 頁)
飛虎填了手續,又跟著另一位警察去領人,沒走多遠,就聽到有幾個警察在小聲議論,“是秘書長麼?”“好像不幹了。”“就算不幹了,也不至於吸那玩意吧。”
陳飛虎從年輕那會,不管什麼事都護著蔣楓,可是這次他卻再也像從前那樣,他終於明白,他和蔣楓都變了。
蔣楓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一臉疲憊地從警局裡出來。陳飛虎不說話,蔣楓也保持沉默。
上了計程車,蔣楓把頭靠在車窗上睡覺,到了目的地,司機師傅一剎車,蔣楓的頭碰在窗戶玻璃上,這才醒來。
兩人又沉默地進了蔣楓的家中。
蔣楓回了家,徑直去了浴…室,把衣服脫…光了,站在淋浴下面沖澡。
認識陳飛虎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沒見過他這樣。他不是應該憤怒,不是應該罵他,甚至跟他大打出手嗎?
蔣楓關了淋浴,渾身溼漉漉地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消瘦的身體,還有蒼白病態的臉色,不知為何,他心中竟升騰起一絲成就感。
——把自己成功摧毀的成就感。
他光著身子來到客廳點菸,陳飛虎正在廚房忙碌。
蔣楓的煙吸的越發熟練了,吞雲吐霧中,他終於忍不住問飛虎:“你想不想聽我解釋一下?”
陳飛虎依舊做著清湯掛麵,面無波瀾。
蔣楓有些害怕了,他走到飛虎身後:“你他媽裝什麼深沉,你以為我會害怕?”
陳飛虎熄了火,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蔣楓,他一字一句地說:“你贏了,你已經徹底把蔣楓殺死了。”
蔣楓顫抖地握著煙,眼圈紅紅的。
陳飛虎又平靜地說:“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什麼,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就好比當年,我們兩個拋硬幣,決定該誰去承擔那一切事情一樣,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蔣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我也知道,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本該有無比輝煌的人生,可你卻一點一點把他親手毀掉了。你現在快樂麼?”
蔣楓忍不住,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像一隻受了傷卻只能獨自療愈的小動物一樣。
蔣楓哽咽著說:“師哥,我後悔了。我不願意犧牲你,我一點也不稀罕這輝煌的狗屁人生。該坐牢的是我。”
陳飛虎從餐桌上拿起火機,點了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對蔣楓說:“那件事我們兩個都有責任,無論誰承擔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個無解的難題,我們選擇了這樣的解答方式,就該完完整整地做下去。”
陳飛虎又從煙盒裡抽了一根菸出來,點了之後,坐在蔣楓旁邊,遞給蔣楓。
蔣楓顫抖地接過煙。
蔣楓抬起頭看他,兩人四目交接,十年光陰轉瞬而過,人生還剩多少個十年,夠他們肆意揮霍,隨意踐踏的呢?
蔣楓慢慢地靠近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輕輕地吻了上去,淚水肆意橫流,從他的眼眶中奔湧而出,卻落在了另一個的臉頰上。
他們輕輕地親吻著彼此。
不是為了情…欲和肉體的歡愉,唇…舌交纏之間,更像是一種緬懷,一種紀念。
……
陳飛虎離開的時候,蔣楓已經在床…上沉沉地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飛虎留下的紙條。
上面歪歪扭扭地說著:好好照顧自己吧,再見。
這個告別,是對昔日的蔣楓,更是對那段海魂衫般的青蔥過往。
蔣楓把頭靠在牆上,不知是胃疼還是心疼,他再一次落下了憤恨的眼淚。
這麼多年來,那塊心中的巨石快要把陳飛虎壓得喘不過氣來。
生於寒門,他深知家庭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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