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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們面面相覷，疑惑不解。

顯然，洛毅森的問題讓她們覺得無法捉摸。他便換了一種方式問，&ldo;妹子，放鬆一點。我打個比方：就像是長期缺乏睡眠，精神很恍惚。&rdo;

其中一個小護士搖搖頭，&ldo;我是沒有那種感覺。&rdo;同伴跟著搖頭。

洛毅森只好再問：&ldo;你們都是專科出身，知道人體血糖低的時候會發生眩暈的情況。上午，你們有過類似的情形嗎？&rdo;

&ldo;沒有。&rdo;

怎麼會這樣？洛毅森下意識看了看藍景陽，藍景陽為了讓洛毅森更加明白，拿出ipad打出一段話。

被催眠過的人，在講述經歷的時候會有兩種現象。一，順序錯亂顛倒，這是催眠不成功的後遺症；二，完全不記得當時發生過什麼，這是催眠成功的現象。她們講述的經歷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並無異常。現在觀察，她們沒有被催眠。

這時，褚錚在病房裡喊道：&ldo;毅森景陽，你們進來看看。&rdo;

一聲招呼，將所有人都叫進了病房。只見，褚錚拿著一雙髒兮兮的鞋子，正準備遞給洛毅森。

&ldo;發現什麼了？&rdo;洛毅森走過去，戴好手套接過鞋子，&ldo;這是誰的？&rdo;

&ldo;沈颯的。&rdo;褚錚指著鞋底部粘著的一根小樹枝，頂端連著被踩扁了的褐色不褐色，黑色不黑色的東西。

洛毅森立刻取來床頭櫃上的清水，沖洗了一下。那塊被踩扁的東西漸漸恢復了原色，淡紫紅。

褚錚說：&ldo;看樹枝應該是松樹，但是這個淡紫紅色的是什麼？毅森，你對植物比較瞭解，你認識嗎？&rdo;

洛毅森翻來覆去地看了看，說：&ldo;馬尾松。針葉兩針一束，雌雄同體，磁球花是淡紫紅色。這個應該是快結球果了。一般呢，球果是在10-12月成熟，看球花的大小，這顆馬尾松至少有50米高。&rdo;

50米是個什麼概念？三人相互瞧了一眼，轉頭問守在病床邊的醫生，&ldo;您知道出事地點附近有50高的松樹嗎？&rdo;

醫生搖搖頭，&ldo;那一片都沒什麼太高的樹。&rdo;

洛毅森忽然笑問：&ldo;英陶山就在你們縣境內吧？離工地現場遠嗎？&rdo;

&ldo;不遠。我知道那個旅遊度假村，就在英陶山的山腳下，還有一半是往山上修的。&rdo;

不用問，馬尾松必然是生長在英陶山上的。

褚錚呵呵笑了笑，&ldo;這倆人大半夜的上山幹嘛？&rdo;

藍景陽拍拍褚錚的肩膀，朝著外面昂昂下巴。另外倆人會意，這是準備走人，回去再細說了。

最後，洛毅森看了昏迷不醒的沈颯幾眼。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問了幾個問題，帶走了兩雙鞋，這就是今晚此行的收穫。秦白羽自然不會多問什麼，史研秋幾次想問，還是明智的閉了嘴，乖乖讓司機開車，載著褚錚奔著賓館去。

一路上，藍景陽都在跟藍景陽交流。雖然用的是ipad，倒是比他說話方便很多。洛毅森笑著逗他，&ldo;以前跟你說話，說十句你能回一句就不錯了。以後，咱倆就用ipad交流吧。&rdo;

聞言，一向不喜言笑的藍景陽居然樂了！

閒話不敘。眾人很快到了賓館，秦白羽將房間鑰匙交給藍景陽，&ldo;302，早餐七點到八點。我在305，有事找我就行。&rdo;

&ldo;白羽，我呢？&rdo;褚錚打著哈欠湊上去，&ldo;我住哪？&rdo;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