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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妹妹，另一個是瘋瘋癲癲的妹妹。

我突然好想說出這心裡話，但又怕娘親打我，只好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

&ldo;另一個是衙門裡人人都喜愛的妹妹。&rdo;

&ldo;是不是我沒給你要個妹妹，你覺得有遺憾，所以認識個姑娘都當做妹妹？！&rdo;娘親質問道。

我哭笑不得我娘這邏輯與五妹不相上下。

忽然間起了玩心，乾脆由著她的意思說，&ldo;對啊！要不您再給我要個妹妹？！&rdo;

娘親一聽這話，順手抄起身邊的柺杖就拍過來，我猝不及防地捱了一柺杖，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蹦起來。

&ldo;混帳小子！無法無天了你！你爹都去奈何橋了，我上哪兒給你要個妹妹？！&rdo;

娘親也站起身來，一手拄著一隻柺杖，另一手拿著柺杖不停地追著我打，一邊打一邊罵，&ldo;你給我站住！敢拿你老孃開涮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rdo;

我躲閃不及捱了幾下，眼看著形勢不對，撒腿就往院子裡跑，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阿姐。

&ldo;姐――救命！出人命了！……&rdo;

&ldo;娘，我錯了！&rdo;

娘親餘怒未消，我趁著阿姐不明真相，攔下娘親柺杖的機會，快步偷溜出了門。

天色經暗了下來，我閒著無事，走著走著又到了程記酒鋪門口。

下鄉小縣就是這麼小，走幾步便差不多轉了個圈。

這會兒酒鋪裡生意正好，程老爹也在鋪子裡招呼，加上兩個夥計也不夠忙的。

我連忙進去擼起袖子幫著夥計搬大酒缸，夥計抬頭看到是我，張口就要喊，&ldo;林捕――&rdo;

我搖頭示意他噤聲，眼神瞟向擺放酒缸的地方，夥計會了意，趕快幫著一起將大酒缸抬了過去。

鈴蘭在一排酒缸前忙得四顧不遐，喊著夥計，&ldo;再把小酒壺拿過來一些。&rdo;

我忙尋了十幾個小酒壺過去，站在她身側一個個遞過去，鈴蘭未曾注意到是我，頭也沒回地接過一個盛滿了蓋上，遞給程老爹給客人點算，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

我在一旁看著，適時地遞上酒壺或是其他需要的什麼東西，直到忙過了打酒人來得最多的一陣子。

鈴蘭捏了捏痠痛的脖子，動了動肩膀想要緩解一下疲勞，一扭身這才看見了我。

&ldo;林大哥？！&rdo;鈴蘭驚喜地叫出聲，看到我手中還拿著幾個空酒壺，不由得問，&ldo;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你在這兒幫了半天的忙啊？！這一忙起來都顧不得招呼你了……&rdo;

我擺手笑道，&ldo;我常來，哪裡用得著招呼……&rdo;

鈴蘭有些抱歉地沖我笑笑，問道，&ldo;林大哥吃過晚飯了麼？&rdo;

飯是沒吃，但娘親的柺杖倒吃了好幾下……

思及此我又有些覺得好笑。

&ldo;不如在這兒吃點吧。&rdo;鈴蘭還未等我回答，便轉身入了後堂。

不大一會兒功夫，端出來一個冒著熱氣的籠屜，一邊往桌上放，一邊衝著程老爹喊，&ldo;爹，吃飯了！&rdo;

程老爹在一堆帳本中抬起頭，笑呵呵道：&ldo;我清完帳了再吃！你們先吃，你招呼好林捕快，我們這兒粗茶淡飯馬馬虎虎的，林捕快不要嫌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