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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衙門事事都要你操心,我們反倒都閒著,巡街這等事其實最不必來的是你,我和弟兄們來做就夠了……&rdo;
說來慚愧,衙門中事,大到查案審問,小到給莊沐萱準備洗頭用的木槿葉,都是她在做。換了是我,早就焦頭爛額手忙腳亂,也就是她,大小事都做了,還做的有條不紊,有章有法。
&ldo;無礙,誰做都是做。&rdo;
&ldo;等過了這陣子,就不會那麼忙了。&rdo;我感慨道。
這段時間雖說衙門無案,但秋末正是儲存蔬菜糧食的時候,溪秋一直都在後廚忙得不可開交,莊沐萱又摔傷了手臂,娘親扭傷了腳,晚上時我怎麼也要早些回去,蘇檉晚飯後總要研究案宗,再加上忙江員外家的案子,衙門是看起來清閒,但實際上,這麼一來人手就剩下了千帆和延澤,每日巡街必不可省,兩個人怎麼說也有些換替不過來。
&ldo;大娘的腿腳恢復的如何了……&rdo;她突然問。
我一愣,有些疑惑她何時知曉這事的。
&ldo;前幾日巡街遇見了,見她拄著柺杖。&rdo;蘇檉又道。
&ldo;是不小心扭傷了,恢復的還好,家中長姐在照顧著,每日煲著補湯喝,應是快好了。&rdo;我如實答道,心中莫名歡欣起來,&ldo;有勞蘇捕頭掛心了……&rdo;
&ldo;五妹也在喝麼。&rdo;
&ldo;嗯。&rdo;我點頭,小心翼翼朝她暼了一眼,解釋說,&ldo;長姐說她年輕或許喝著恢復得更快些。&rdo;
她神情如常,淡然道,&ldo;天冷了骨頭不好長,你是大哥,該看好她不要再出什麼事情,有武功的人怎麼會從假山上摔傷這麼荒唐……&rdo;
莊沐萱的武藝大概也是半吊子,一時踩空大概顧不得施展輕功,當時黑燈瞎火我也沒看見,更是沒法拉住她。
習武的兩個人都這麼荒唐,我也是覺得太丟臉了。
&ldo;我,也管不住她。&rdo;
說這個都有些難言,雖然我是大哥,但五妹常常都是吼的林清宵。
&ldo;看著她不要再爬高下低就行。&rdo;
蘇檉雖看起來性子淡漠,不怎麼和莊沐萱搭過腔,似乎不像鈴蘭那般隨和近人,但心中對她卻不乏未說出口的關懷。
&ldo;我知道了。&rdo;
如此她便不再說什麼了,兩人沉默著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人最多的地段,往來的行人不斷有向我倆打招呼的,我答應著有時回上兩句,她都是一一點頭示意。
有一瞬我覺得是有好久都沒有和她一起巡過街了,聽著熟悉的路人喊著&ldo;林捕快&rdo;、&ldo;蘇捕頭&rdo;,那感覺陌生又熟悉,但很心安。
不知怎的,與她走在一起的時候,哪怕不說話,也都是心安的。
我正心神遠遊,突然感覺蘇檉停住了腳步,回過神來去看她,發現她正定定地看著不遠處,不動聲色卻眼神犀利。
我朝她看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快步尾隨著一個姑娘,正將手偷偷伸向那姑娘腰間的荷包,那姑娘只顧著往前走,根本沒有絲毫察覺。
我與蘇檉眼神一對,準備上前去抓現形,剛走兩步,聽到身後一聲大喊,&ldo;頭兒!大哥!&rdo;。
我猛地回過頭,看到一臉興奮正沉浸在偶遇喜悅中向這邊揮手的千帆,心中暗自罵了句,&ldo;白千帆你這個二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