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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些藥劑對你沒有用,你不能再注射了。」
「就算你再如何嘗試,也不會產生異能的,你不要再勉強自己……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吧。」
沈釗砸碎了實驗室的所有東西,玻璃片劃過他的臉頰。
「為什麼是你……銘昭……為什麼偏偏是你……」
是啊,為什麼是他呢。
為什麼是他,擁有這樣的異能力。
你失去之物,渴求之物。
全都在這悲哀的力量之中。
他蹲下身,想要將哥哥扶起:「我會把一切事情辦妥的,落日拯救計劃,獵殺遊戲,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吧。」
沈釗跌跪在一片狼藉的實驗室中:「你是這樣想的嗎?銘昭,我問你,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你從來沒有認同過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我。因為我和父親。」
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
倘若犧牲小部分拯救大部分是正義,那麼就這樣做。
倘若讓至親死在自己計劃之中是正義,那麼就這樣做。
倘若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那麼……又能怎麼做。
「……這不是你真的想做的事。」
他的手停了下來。
沈釗撿起地上的注射針,一管,兩管:「你不過是循著我和父親的軌跡,強迫自己去做正義的事。」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沈銘昭睜開眼睛。
陸冷星望著他的臉,輕輕牽起唇角:「怎麼了,做噩夢了麼?」
他搖了搖頭。
「看你的眉頭都快皺成小山了。你夢見了什麼。」
「我夢到了……我的哥哥。」
「他說什麼了?」
「他說我……一直以來所做的,都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這麼巧呀,我記得,也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那天離家出走了。」
他笑了笑,真是她的風格:「可我已經……沒有家了,不知道能往哪裡去。」
陸冷星輕輕貼住他的手,十指緩慢交疊:「那一天……登島前一天,你有說過,讓我和你一起走。」
火紅的楓葉,漫長嚴冬前轉瞬的夏火。
無盡悲苦前,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現在,我們還可以一起走。」
他輕輕道:「陸冷星,你的名字是星,天上會發光的星星,只在夜裡出現。」
昭,光明。
星星和太陽,註定無法出現在同一處時空。
「沈銘昭,」陸冷星佯作嘆口氣,「你果真聰明過了頭,卻容易在小問題上犯傻。還是說只有在我面前是這樣?誰說星星和太陽不能出現在同一塊了?物理學裡是這麼說的?」
他一愣:「……不是。太陽、月亮、星星,其實都是在一塊出現的,只不過由於白天時日光的照射太強,人們看不到天上的星星。」
她敞眉一笑:「那不就得了。」
「沈銘昭,有人對我們說過,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都不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他們都知道原因為何。
從那個聖誕夜起。
「但是沒關係,」她的前額輕輕抵著他的,呼吸清晰可聞,「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去做我們真正想做的事情。」
「是……什麼?」
她一笑:「還有什麼呀。」
日光流淌進屋內,靜悄悄的。
陸冷星躺在他身側,闔著雙眼。
他可以輕鬆觸碰到她,不再隔著那些層層裹疊的時空屏障。
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