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孃的身份(第1/3 頁)
尋著聲音我們找到了鄭道士與胡師爺,他們就在先前安置我爹孃的屋子裡,可此時只剩他二人了。
鄭道士面目凶煞,額頭青筋暴起,用水火棍抵住胡師爺的脖子,將他逼到角落,問:“你把郭澤成夫婦藏到哪兒了?!”
胡師爺雙手抓著棍子,勉力回道:“我已查明,一路殺道之人就是要逼迫郭氏夫妻現身!若再留他們,雷波必不得安寧!我沒有義務收留此二人,他們也比你明事理多了!是他們自己走的……”
我趕緊上前拉架,卻不能撼動鄭道士半分,只能勸解:“道長,您先放手,先問清楚再做發落啊!”
一側的胡師爺看見金道士跟了進來,變了臉色,罵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還想要郭澤成的下落,老夫今日就是死在這裡,也不可能透露半分!”
聽他這麼說了,我才意識到,原來他是站在我父母這邊的,鄭道士也就勢放下棍來。金道士遲疑了一會兒,問道:“這位老先生,您說殺道是為逼迫誰人現身?”
胡師爺摸著脖子,沒有搭理他。
周玖良閃進房中,毫不客氣地坐在桌旁,讓宋淵也進門來,宋淵沒有挪動腳步,而是站到門口,這樣可以順便看住坐在院子當中的王準。
“胡師爺,您既然查到這些,便大可說與我們。這位公子,乃是郭先生的兒子,與我們說不得,與他還說不得麼?”
我趕緊去扶他起來,胡師爺見我們幾人都沒有惡意,鄭道士也將棍子扔到一邊,這才順從地坐到周玖良對面,問:“如何證明?”
這倒是把我問住了,半晌,才掏出聚子牙板來,放在桌上,說:“您看,這是遮雲堂的牙板,雖說不能直接證明我是郭先生的兒子,但我過繼到郭澤恩家中的事情,在西南地區還算個不大不小的事件,您應該聽說過。”
胡師爺看了看牙板,並未馬上表態,說道:“收起你那東西,老夫清楚你是郭三少,但並不知曉你與郭澤成的關係。你們與這兇徒一路,誰知道是不是要套話害人?”
鄭道士有些不耐煩,一把又將棍子抄在手中,說:“你又是什麼人?!一個師爺?管那麼寬?!”
周玖良也忙接話道:“對啊,師爺,您之前不是陰陽怪氣的麼?怎麼現如今變得如此正直?”
金道士湊了過來,小聲道:“他若姓胡,就該是本地族人的長者,地位很高的。但不知為何,似乎與給我鈴鐺的人,不是一路……”
胡師爺怒目看向金道士,問:“誰人給你鈴鐺?!”
金道士抿了抿嘴皮,道:“田間一位老婆婆……”
“什麼時候?”
“就在三兩天前……我那時剛到此地,在路邊發現她暈倒,便上前施救。老人家給我鈴鐺,說能防身,我便收下了。”
胡師爺面露憤恨表情,嘟囔了一句:“那便不是你了……”
周玖良問:“什麼不是他?”
師爺嘆了口氣,說道:“之前你們在殮房見的那些道士,胸口放了佛像的,最早是七八日前發現,應該不是他殺的。但牢房內……”
鄭道士開口:“關著的道士是他殺的,之後也是貧道把他抓走的。”
原來如此,這樣說起來,一切就和老仵作的分析對照上了。我們轉頭去看金道士,他此刻十分委屈地站在牆邊,像個做錯事的小童般低頭。
周玖良又問:“鄭道長,莫非您知道他會發瘋?也清楚那鈴鐺的事兒?”
鄭道士有些語塞,說道:“這……手鈴是貧道……貧道感應到那手鈴有異,不過,你們說的那些死朝前面的道人,應該是……另一夥人做的。這位老者,您說他們是為逼迫郭氏夫婦現身,莫非您查到什麼了?”
胡師爺白了鄭道士一眼,轉頭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