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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櫟卻笑了,“我既敢有所請,自是有這個能力。”
王得興一臉‘你就吹牛吧’的鄙夷,勸黃縣令,“大人三思,他說他可以便真的可以了?沒有結果怎麼辦?屍體剖開他嚇暈了怎麼辦?這裡是佛門淨地,如此膽大妄為的不敬之事,對大人官聲……”
黃縣令沉吟,彷彿在思考。
隨著時間的流逝,黃縣令面色越發沉重,盧櫟覺得他大概不會答應了。黃縣令會做官,但他性格略沉穩,少了點果決膽氣,或許說他沒太多底氣大膽,一切行為方式會以穩妥為主。
可他真的很不甘心。
的確,少了現代的測試儀器,他無法驗dna血液成份細胞病變等等,但人的死因,光憑表面能看到的東西有限,如果能解剖,他就能透過不同表象的身體器官,來確定原因找出兇手,這是一條完全必要的輔助方向。
這麼難嗎……替死者伸冤,就這麼這麼難嗎……
盧櫟眼梢微垂,掩起眸中深深失望。
氣氛正冷凝時,趙杼開口了。
“黃大人可知,仵作這行如何出現?”
黃縣令對這個問題很意外,略想了一想,“前朝中期仵作一行隱現,書中記載的第一個仵作,好像是個因公殘疾的捕快?”
“仵作一行,最初只是應各處所請斂屍之人,稱行人,地位低下。第一個仵作出現,以豐富的遇屍經驗,精準推斷傷情死因,以此尋找兇手,因他不參與捕快,師爺等差事,獨成一行,又因與行人接觸頗多,兩者漸漸結合,成為如今的仵作。”
趙杼側臉隱在燭光裡,剛硬的線條霸道的氣質越發明顯,連聲音都有種特殊的侵略性,“每個行業都會有發展崛起——近年來朝中動向,邸報往來,大人端坐家中,可是少了清醒?”
黃縣令一驚,眉頭微沉,立刻凝起心神往深裡想。
新帝登基以來的種種策略:休養生息,穩定邊關,豎立皇權,震懾朝野……
以平王威懾邊關外族,以減稅安撫百姓平民,以加開恩科招攬人才,以重案重判威懾臣民……
是的,皇上近年來重視刑獄,嚴肅律法,想以此舉教化,威懾所有臣民!
怪不得這幾年來屢破大案,威嚴無私的人容易升官,按察史年年派,今年更是力度加大。
想要破案率高,除了做官的重視,捕快有本事,仵作也很重要。本領高的仵作簡直是眾人爭搶的物件,近些年幾乎是位高些的長官都在渴求好仵作,如果他治下找到一個,往上一送……
會得到怎樣好處黃縣令不敢想象。
仵作本就是與死人打交道的行業,剖屍的確驚世駭俗了些,但不出新,出奇,哪能打下大片名聲!
他如今年紀漸長,是要一灘死水的爛在縣令之職上,還是賭一把,迎接源源不斷的好處?
黃縣令身上的情緒開始轉變,盧櫟驚訝地看向趙杼,他他他哪來的本事!
趙杼此時的神色卻沒帶著半點得意嘲諷,只皺著眉走過來,捏了捏他的手。
盧櫟眨著清澈大眼,一臉問號。
趙杼繼續靜靜地盯著他,不動也不說話。
這個瞬間似乎有深情的錯覺。彷彿周遭一切遠去,此地獨留他二人。
盧櫟當然知道這是錯覺,因為趙杼的手勁大到一點溫柔都沒有。
他立刻忘記追根尋底詢問趙杼,想起自己還有個非常好的名頭——平王未婚妻!
這點一開始提大概沒什麼用,因為黃縣令早就知道,這不會是左右他做決定的因素。不過在黃縣令動搖時加個碼倒是不錯……
他呲牙衝趙杼偷偷笑了笑,清咳兩聲,偏頭看黃縣令,“大人知道,我這手仵作的本事師承張家,事實上我這手本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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