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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谷把白井的身體輕輕地平放在床上,背部朝上,露出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那些靈神緩緩地擁了過來,圍住了白井與青谷的身體。南依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低著頭默默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個小時,青谷從白井的屋內走了出來,一直焦急地等在一旁的南依趕緊湊上去詢問白井的狀況。剛剛進行完治療,青谷顯得十分疲憊,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他說:&ldo;他已經沒事了。那種腐蝕性的液體十分棘手,但所幸白井及時做了應急的措施,很好地遏制住了傷勢的發展,我只需要把那些殘存的靈神祛除,剩下的就都是些皮肉傷了。再過兩天,我再給他調理一下,他應該就能醒過來了。&rdo;
南依鬆了一口氣,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來了。她的內心十分自責,因為她知道,當時暴露的其實不是白井,而是因為自己引起了那些靈師的注意,才會導致白井不得不來尋找自己,進而被靈塔偷襲,而且還讓白井為了保護自己受了傷。如果不是自己的話……
南依低著頭,眼簾微垂,臉上髒兮兮的,平時都是瀑布一般垂下的黑色長髮,現在看著十分的凌亂。
青谷看出了南依的想法,他想讓南依不要過於責備自己,於是就微笑著拍拍南依的肩膀,安慰南依說:&ldo;南依你其實不用想那麼多的,就像我們平常一直在麻煩你一樣,這一次只是白井做到了他認為自己應該做到的事,他想要好好地保護你,如果做讓你陷入危險的話,他就會悔恨很長時間,僅此而已。而且,這樣的受傷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和你每天沏茶喝茶都是一樣的,不用這麼自責的。&rdo;
南依蹙起了眉頭,青谷感覺她好像有點生氣,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想趕緊說些什麼補救一下,可是南依身子一軟,倒了下去,青谷忙伸手托住南依,就當他還以為南依也受了什麼傷,想要趕緊檢查一下時,南依發出平穩的輕鼾聲,平靜的小臉靠在青谷的胸膛上,她已經睡著了。想必是高強度的長途奔襲和精神緊張帶來的疲勞吧。
青谷輕笑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把南依抱回了她的房間。
在一片廣闊的大草原上,青草微微伏著,習習的涼風低低的掃過草原,平整的青草便會掀起一陣又一陣綠色的波浪,同時捲起草原上淡淡的清香。
一道漆黑的身影伏在草原的高地之後,一席黑袍把這個人的全身包得密不透風,只有一縷暗紅近乎漆黑的頭髮從她的帽子中調皮地跑了出來,在風中飄揚著,這個人的身旁,放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紅影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正專注地盯著高地之下的隊伍,那是一支由靈師組成的隊伍,清一色的青袍黑衣,而且隊伍全員都身背靈箱,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支純粹由靈師組成的恐怖隊伍。這樣的一支隊伍是要去執行什麼重要的任務嗎?
紅影並無興趣,這也和她今天的目的沒有關係。
那支隊伍中走在最前面的靈師神色嚴肅,他謹慎地向前邁步,同時在不停地散出精神力探查周圍的情況。走在他身後的一位靈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ldo;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啦,咱們可是蜚國的皇家靈師,只要把氣息放出去,其他靈師不說敢不敢來襲擊,不繞道走都不太可能,你怕什麼?再說了,就算有人真的來襲擊,憑藉咱們的實力還不得讓他死無全屍啊!&rdo;
他倆身後的靈師們都笑了起來,說的沒錯,誰敢來襲擊蜚國的皇家靈師?這樣的行為不僅等同於自尋死路,而且可以被直接認為是在向世界最大的國家宣戰。哪個不長腦子的人會這麼做?
這時天空中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打濕了靈師們的長袍。所有靈師都皺著眉頭看向天空,不知何時,頭頂上的烏雲聚集在了一起,雨滴們紛紛從烏雲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