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3 頁)

奇爾頓博士已經看到很多敵意了。他現在又看到了一些。

格雷厄姆站了起來。&ldo;謝謝你，博士。現在我想去見萊克特。&rdo;

最高安防區域的鋼板門在格雷厄姆身後關上了。他聽到了門閂復位的聲音。

格雷厄姆知道萊克特在上午的大部分時間都要睡覺。他順著走廊望過去。從這個角度他看不到關押萊克特的囚室，但是他可以判斷出房間裡的燈光很暗。

格雷厄姆希望能看到睡著的萊克特，他需要時間來使自己鎮定。如果他在大腦中感覺到萊克特的瘋狂，他必須快速地遏制它，就像吸收溢位的水花。

為了不讓自己的腳步出聲，他跟在一個推車的勤務兵後面。無論多輕微的腳步聲都很難逃過萊克特博士的耳朵。

格雷厄姆沿著走廊，在沒到玻璃門的地方停了下來。不鏽鋼圍欄把整個囚室的前部圍了起來。在圍欄的後面大概一臂左右的距離，有一幅寬大的尼龍帷帳從天花板一直垂到地板，從一面牆拉到另一面牆。透過屏障格雷厄姆可以看到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都被釘牢在地板上了。桌子上堆滿了平裝的書籍和信件。他走到圍欄旁，把手放在圍欄上，又移開。

漢尼拔&iddot;萊克特博士躺在他的帆布床上睡著了。他的頭枕著靠牆的一個枕頭。亞歷山大&iddot;杜馬的《烹飪大詞典》在他的胸前翻開著。

格雷厄姆在圍欄前注視了不過五分鐘，萊克特就睜開雙眼說道：&ldo;還是在法庭上你用的那種令人作嘔的潤膚露。&rdo;

&ldo;我每年聖誕節都得到這個。&rdo;

&ldo;聖誕節，是的，&rdo;萊克特說，&ldo;你收到我給你的聖誕卡了嗎?&rdo;

&ldo;收到了，謝謝。&rdo;

萊克特博士的聖誕卡是透過華盛頓聯邦調查局犯罪調查實驗室總部轉交給格雷厄姆的。他收到後把卡拿到後院燒了，洗乾淨了手，才敢去碰莫莉。

萊克特站起來走到桌前。他個子矮小，卻輕快敏捷。身上非常整潔。&ldo;你怎麼不坐呢，威爾?我想那邊的壁櫥裡應該有幾把摺疊椅，至少聽起來它們來自於那個方向。&rdo;

&ldo;勤務兵正要給我拿一把。&rdo;

萊克特一直等格雷厄姆在走廊裡坐下才自己坐下。&ldo;斯圖爾特警官好嗎?&rdo;

&ldo;斯圖爾特很好。&rdo;斯圖爾特警官在看到了萊克特的地下室以後就離開了刑警的崗位。現在他在經營一家汽車旅館。格雷厄姆沒提到這點。他肯定斯圖爾特不會願意收到萊克特的間候。

&ldo;真不幸他的情感方面的問題把他耽誤了。我原以為他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警官。你出過任何情感方面的麻煩嗎，威爾?&rdo;

&ldo;沒有。&rdo;

&ldo;當然你不會有。&rdo;

格雷厄姆覺得萊克特的目光穿過了他的腦蓋骨而直射腦顱的後部。他的注意力像一隻蒼蠅一樣進到他的腦子裡，逡巡鑽營。

&ldo;我很高興你來看我。我們有，多長時間了?三年沒見了吧?我的來訪者都是學術界的。平庸的臨床精神分析醫生或者在社會上二流大學攫取了心理學博士頭銜的傢伙。一群爬格子的可憐蟲處心積慮地為了保住他們的終身席位而在專刊上發表文章。&rdo;

&ldo;布隆博士給我看了你在《臨床精神分析》雜誌上發表的關於做外科手術成癮的文章。&rdo;

&ldo;怎麼樣?&rdo;

&ldo;非常有意思，即使對於一個門外漢。&rdo;

&ldo;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