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多拉德轉過身。他只要出了膠片暗室總是戴著護目鏡。所以她決定把目光停在他的護目鏡的鼻架上。

&ldo;你能和我坐下來談談嗎?我想和你說點事。&rdo;

&ldo;你能告訴我什麼呢，艾琳?&rdo;

&ldo;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鮑伯當時是真喝醉了，你知道，他在到處當小丑。他絕對沒有任何惡意。坐下來吧，就一會兒，可以嗎?&rdo;

&ldo;好吧。&rdo;多拉德從來不說&ldo;是&rdo;這個字，因為他的&ldo;噝&rdo;音發不準1。

[1英文中&ldo;是&rdo;為yes，而有s的地方要發&ldo;噝&rdo;的音，下文中多拉德避免單詞複數即避免在單詞後面加s，也是同樣道理。]

他們坐下來。她在手裡扯弄著一張紙巾。

&ldo;大夥在晚會上玩得都很偷快，我們很高興你也來參加。&rdo;她說。&ldo;真的很高興，而且有點驚訝。你知道鮑伯是個怎樣的人，他什麼時候都在模仿別人說話‐‐他應該去電臺當播音員。他那天學了兩三種口音，而且一直在講笑話‐‐他可以學黑人說話，簡直能以假亂真。他模仿另一個聲音的時候絕對不是故意想讓你難堪。他那時候已經醉得不知道誰在場了。&rdo;

&ldo;他們都在笑，結果他們又……突然不笑了。&rdo;多拉德從來不說&ldo;停止&rdo;這個字因為它有摩擦音&ldo;噝&rdo;。

&ldo;那時候鮑伯意識到了自己幹了什麼。&rdo;

&ldo;可是他還繼續幹。&rdo;

&ldo;我知道，&rdo;她邊說邊快速掃了一眼他的護目鏡，又把目光轉回來，&ldo;我對他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他真的沒有任何惡意，他只是把玩笑開到半截才意識到不妥，可又要把玩笑說完。你看到他當時臉有多紅。&rdo;

&ldo;他甚至請我和他演雙簧。&rdo;

&ldo;他擁抱你而且想把他的兩個胳膊搭在你肩上。他想讓你也把它當個笑話一笑了之，d先生。&rdo;

&ldo;我是一笑了之的，艾琳。&rdo;

&ldo;鮑伯真是難過極了。&rdo;

&ldo;我可沒想讓他難過，我不希望那樣，請轉告他，而且在公司我對他的態度不會因為這件事有任何改變的。說真的，要是我有他那樣的天賦，我也會整天說‐‐笑話的。&rdo;多拉德總是在可能的情況下避免用名詞的複數1&ldo;我們不久又會搞一次聚會的，那時他會知道我有什麼感覺。&rdo;

[1因為單詞的複數有摩擦音&ldo;噝&rdo;。]

&ldo;好的，d先生。你知道，別看他到處說笑話，他其實骨子裡是個很嚴肅的人。&rdo;

&ldo;這我信，而且溫柔，我猜。&rdo;多拉德的聲音被他的手蓋住了。在坐著的時候他總愛用食指關節抵住鼻子的下方。

&ldo;您說什麼?&rdo;

&ldo;我認為你對他很有幫助，艾琳。&rdo;

&ldo;我也這麼想，真的。他只在週末的時候才喝酒。他剛想放鬆的時候，他的妻子把電話打到我們在一起的地方。我和他妻子說話的時候他做鬼臉，可是過後我能看出來他很不高興，女人對此是很敏感的。&rdo;她拍了拍多拉德的手腕，儘管隔著護目鏡，她仍能看出因為這個小小的身體接觸在他眼中引起的變化。&ldo;別在意，d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