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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對視，那份天生的從容貴氣未減分毫。

皇后心頭湧上一陣厭惡之感，她最見不得這姚氏到了此時，還端著一副貴族做派，彷彿像是在嘲弄她如今貴為一國之後，在她眼裡卻還是那個奴婢生的下賤胚子。

皇后接過侍女遞上的春茶，細細抿了一口，這才平復了情緒，緩緩開口：&ldo;母親&rdo;尾音拖的無限綿長。

&ldo;你也配叫我母親。&rdo;姚氏冷笑出聲，嘲諷之意昭然若揭，衝著皇后唾罵道：&ldo;我榮王府是臨崇皇室的嫡親血脈，世代忠良、從無二心，哪承竟出了你這麼個背棄宗廟，跟著逆賊謀反作亂的不孝女，你叫我母親，簡直是我在羞辱我。&rdo;

聞言，皇后不怒反笑，連連拊掌讚嘆，眼中閃爍著近似於癲狂的光芒：&ldo;不愧是榮親王妃，都淪為階下囚了，還這般有骨氣，真叫女兒佩服啊母親罵我數祖忘典也好，叱我亂臣賊子也罷，我都受著，中宮皇后若是這麼點口誅筆伐都受不了，怎麼母儀天下?是不是?&rdo;

忽然，旁側傳來一道虛弱卻清亮的女子顫音：&ldo;長姐&rdo;

皇后聞聲，皺眉望去。

姚氏不遠處跪著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子，正是榮王府尊貴的的長寧郡主，姚氏的嫡親女兒，此時卻被兩個粗使婆子鉗制著弓身伏地，身上的月白素衣早已滿是泥汙，光華不再，拉扯間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三千青絲直接散落在耳側。

祝聞語擔憂的望了眼身側被錦衣衛轄制著的姚氏，哽咽哀求著：&ldo;求長姐寬宏大量饒過母親，哪怕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無論如何，她也還是你名義上的嫡母&rdo;

皇后眼中的厭煩更甚，並未接話，只是輕咳一聲，給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會意，幾步上前，揚手便是一巴掌落在祝聞語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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