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ldo;重新開始，怎麼開始，你打算廢了祝聞晴封我做皇后嗎，還是做皇貴妃，和她平起平坐。&rdo;祝聞語笑得嘲諷，繼續道：&ldo;如今我不是長寧郡主了，你也不是以前了，我們重新開始，踩著祝氏和謝氏死去親人的屍骨重新開始嗎。&rdo;

那話說到最後，祝聞語的聲音帶了哽咽，她終於轉過視線，看清了那眸中閃著的一點清明，她捧起謝晏詞的臉，在夜色中和他對視，一字一句的開口：&ldo;我答應做陛下的外室，是因為陛下相逼與我。&rdo;

&ldo;而我昔日拒婚於陛下，那些什麼寒門朱門，門當戶對，天上地下，都是假的。&rdo;

&ldo;我只是不喜歡你，不想嫁給你。&rdo;

她是在臨崇王室傾盡心血的澆灌下長大的，在這份庇護下荒唐了二十多年，即便臨崇的未來和滅亡都不應該被算在她頭上，但委身做了謝晏詞的外室，她也已經無顏再面對那些死去親族的在天之靈。

祝聞語聽見謝晏詞壓抑的聲音，問她有沒有後悔過。

&ldo;如果你是問當初把你選成我的武侍，我有沒有後悔過。&rdo;

&ldo;謝晏詞，我有悔。&rdo;眼淚順著眼窩落在錦被之上，兩滴交融，就只剩下了一抹痕跡，終究有些東西被人借著夜色掩了過去。

&ldo;好，祝聞語，朕如你所願。&rdo;良久的靜默之後，謝晏詞抽身而起，祝聞語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她垂下頭，坦然的準備接受他之後的任何怒火。

&ldo;李緒，滾進來。&rdo;謝晏詞聲音冷的可怕，在門外候著的李緒聞聲趕忙推門走了進來，那室內一隻燭火都沒點著，也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站在門口，恭敬的叫了聲皇上。

&ldo;傳朕旨意，前朝餘孽祝聞語廢黜為奴，即日起發配浣衣局。&rdo;

明明皇上回來時還好好的，李緒嘴張了半天，才壯著膽子問：&ldo;皇上，郡主的病還沒好呢，那之後的藥&rdo;

沒等謝晏詞回答，祝聞語先撐著身子有些費力的坐了起來，聲音細弱卻堅定：&ldo;多謝陛下。&rdo;

殿內的空氣越發凝重，直到謝晏詞離開大殿，都沒有再留給她一句話。

不久後李緒去而復返，重新點上了那殿內的燭燈，才驅散了些冷凝。

&ldo;郡主，您何必呢，浣衣局那種地哪是您能呆的下去的呀，知道您千金之軀做外室委屈了，但跟在皇上身邊總比到那地方強得多吧。&rdo;

染著病，祝聞語原本就白皙的臉如今更是蒼白的嚇人，這小郡主對那地沒個概念，李緒可是門門清的，更別說她如今大病未愈，稍有不慎可能連小命都要送在那。

祝聞語搖了搖頭，無所謂的笑了笑道：&ldo;今天辛苦公公了，明天我走之前，您能不能再幫我煎碗藥。&rdo;

&ldo;得嘞，這病可不是鬧著玩的您今晚好好休息。&rdo;見祝聞語執拗至此，李緒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替祝聞語又將那碳爐燒的更旺了些，才行禮退了出去。

&ldo;師父，皇上和郡主怎麼了這是?我看皇上剛才走時候那個樣&rdo;見李緒苦著一張臉出來，有立馬有幾個小太監跑過來，拉著他盤問。

&ldo;皇上的事也是你能問的!&rdo;李緒毫不客氣挨個給他們腦袋來了一巴掌，末了，還是補充道：&ldo;近個兒在御前伺候，都給我打起兩百個精神來，誰記不住，掉了腦袋自己負責。&rdo;

皇上和郡主鬧成這樣，皇上心情不好，最先跟著倒黴的就得是他們這些在御前伺候的，李緒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裡禱告著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