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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把藥片倒出來，遞給鬱景來：&ldo;鬱總。&rdo;

鬱景來接過，一仰頭，嚥了口水，乾淨利落地全吞了：&ldo;說吧，我病發後發生了什麼。&rdo;

醫生聲音平靜：&ldo;鬱先生，您這一次發病比三年前那一次還要嚴重，您砸毀了一件醫藥室，打傷了五個人，其中，趕來控制您的蔡先生受傷最嚴重。&rdo;

鬱景來看向蔡助理。

蔡助理一隻胳膊打著石膏，拄著個柺杖，頭上還包著木乃伊一樣的繃帶，金絲眼鏡看得出新換過，額角還有創口貼，看起來分外可憐。

鬱景來一言不發。

醫生嘆口氣：&ldo;鬱先生，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比三年前第一次發病還要糟糕。所以，為了您的身體考慮，您必須再次住院隔離治療。&rdo;

鬱景來不說話。

蔡助理道：&ldo;鬱總，職業ceo，我已經物色好了，和以前一樣。集團檔案每週都會給您批閱一次。&rdo;

鬱景來掃了兩人一眼：&ldo;還有呢？&rdo;

頂著巨大的壓力，醫生還是硬著頭皮，低著頭，說道：&ldo;還有，鬱總，關於你現在的戀人，程先生，我建議為了您和他的生命安全，你們還是得分開……&rdo;

鬱景來掃他一眼。

醫生覷著鬱景來的臉色，比出一個手指：&ldo;一段時間？&rdo;

鬱景來沉默。

病房裡壓抑地寂靜。

空氣沉甸甸壓下，眾人都低眉順眼，連大氣都不敢喘。

半晌，鬱景來才開口：&ldo;我的病多久能治好？&rdo;

&ldo;這個……&rdo;醫生別過頭，含糊道：&ldo;這個得取決於您的身體狀況。&rdo;

鬱景來沉聲問：&ldo;你直接告訴我，我的病有沒有徹底治癒的希望？&rdo;

醫生垂頭沉默。

鬱景來沉默許久，才扯了扯嘴唇：&ldo;我知道了。&rdo;

電話鈴聲在床頭櫃上響起。

鬱景來看了眼來電人，不由自主笑了。眾人齊齊對視一眼，眼神亂飛，卻不敢說一個字。鬱景來慢悠悠掃了他們一眼，以示警告，這才拿起手機：&ldo;喂，小緣。&rdo;

程緣聲音很驚喜：&ldo;鬱總，您終於開完會了。&rdo;

&ldo;嗯。&rdo;鬱景來聲音很輕鬆，帶著笑意，&ldo;怎麼樣，這幾天的訓練辛苦嗎？&rdo;

&ldo;很辛苦，要控制體重，什麼都不讓吃。&rdo;程緣弱弱抱怨了一句，又元氣滿滿道，&ldo;不過，這樣才能更符合角色，我一定能做到的。&rdo;

鬱景來笑了笑：&ldo;嗯，我們小緣是最棒的。&rdo;

程緣聲音歡快：&ldo;我今天去找訓練老師請假，您今天能回來嗎？&rdo;他聲音低低的，羞羞的不好意思地道：&ldo;好幾天沒見您，我想您了。&rdo;

&ldo;好。&rdo;

鬱景來一口答應，&ldo;我今晚就回去。&rdo;

&ldo;鬱總！&rdo;

&ldo;鬱先生！&rdo;

醫生和蔡助理同時叫出聲。

鬱景來放下電話，笑容消失。

他神色漠然，將手機交給旁邊的蔡助理，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門口，才道：&ldo;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rdo;

程緣回來時。屋子裡沒有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