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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助理一愣。

程緣抬頭，一字一頓反駁他道：&ldo;你剛剛不是問我娘炮很噁心嗎？和別人不一樣就有錯嗎？不符合別人對男人的印象就有錯嗎？&rdo;

&ldo;我告訴你，你沒有錯。&rdo;

&ldo;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那位曹小姐一樣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這麼沒有接受能力的，不是嗎？至少我沒有排斥你。而且，我相信鬱總知道後也不會排斥你的。&rdo;

蔡助理苦笑：&ldo;沒用的，連我媽都不接受，還會有誰接受呢。&rdo;

程緣一愣。

蔡助理輕輕搖頭，笑笑：&ldo;程先生，你果然很可愛。&rdo;

這等於說他很天真。

一種冰冷的無能為力的憤怒騰地竄上來，讓程緣胸口悶上一股氣。憑什麼只是因為個人喜好與眾不同，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他似乎透過蔡助理看見曾經因為笑容被嘲笑的他，那種沉甸甸的無助感壓在肩上，讓他寸步難行，眼前漆黑無光。

怒其不爭。

一股氣湧上頭，他情感快於理智地反駁出聲。

他問：&ldo;蔡助理，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rdo;

蔡助理怔住：&ldo;程先生，你問這個……&rdo;

程緣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問：&ldo;回答我。&rdo;

蔡助理看著程緣的目光，一動不動，慢慢收了臉上的笑，積累的鬱氣到達一個臨界點，讓他無法再維持完美的面具。

他如自我保護的動物，下意識反抗著所有攻擊，冰冷地嘲諷：&ldo;有。我暗戀一個女生，從大學到現在，已經十年了。&rdo;

&ldo;哪有怎樣？&rdo;蔡助理嘴唇顫抖，聲音尖銳，&ldo;我能做什麼？&rdo;

&ldo;她結婚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她有男朋友嗎？&rdo;

&ldo;……沒有。&rdo;

程緣正視著他的眼睛：&ldo;那你和那位女孩說過，你喜歡她嗎？&rdo;

&ldo;沒有。&rdo;

蔡助理面無表情：&ldo;她不會喜歡我的。&rdo;

程緣看著蔡助理：&ldo;可是，你試都沒有試怎麼知道呢？&rdo;

蔡助理反駁：&ldo;不會的。她……不會的&rdo;

&ldo;你可以試試的，把你的一切坦誠地和她說。&rdo;

&ldo;我再說一次，她不會喜歡我一個變態的。&rdo;蔡助理閉了閉眼睛，疲憊道：&ldo;程先生，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想像曹小姐和我媽一樣嘲諷我，你已經做到了。&rdo;

程緣只是搖頭：&ldo;蔡助理，這不是我的目的。&rdo;

&ldo;如果你自己都沒辦法面對自己，沒有人會接受你的。&rdo;

蔡助理一言不發。

程緣嘆口氣：&ldo;戀人間最重要的是坦誠。接受彼此最真實的樣子，相互陪伴，相互信任，相互成長。&rdo;

&ldo;也許你可以試著和她坦誠談一次。&rdo;

&ldo;只這一次，最差也不過是多一個嘲諷你的人。但最好，你可能會收穫一段你期望的幸福未來。&rdo;

蔡助理久久沉默著。

程緣卻在那句話出口後，腦袋裡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