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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戲份集中在主角少年期。

因為程緣長相年輕，化個妝後少年氣很足，導演為了觀眾不出戲，決定還是讓程緣演少年期主角。

今天要演的是十六歲的杜瑾成家裡被毒販闖進來，為財被殺前，杜瑾成找父親要錢去開生日party的片段。

短短半分鐘的鏡頭，程緣卻拍了十幾次都沒過。

&ldo;停停停‐‐&rdo;頭髮花白的陳導擺了擺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朝程緣伸手：&ldo;小程，來來來，我再給你講講戲。&rdo;

程緣耳朵都耷拉下來了，低頭過去。

陳導指著攝影機，循循善誘：&ldo;這裡的杜瑾成從小被寵愛。他篤定這一次他父親也會給錢的，所以，他這裡更傾向與撒嬌，有一種被寵愛而無法無天的底氣。懂嗎？&rdo;

程緣點頭。

陳導拍了拍程緣的肩膀：&ldo;來，看看片子的你，注意眼神。看見沒，你的眼神總是太畏縮了，給人感覺像是在求人一樣。這樣不行，得改。&rdo;

程緣深吸一口氣：&ldo;嗯。&rdo;

陳導盯著程緣的眼睛囑託道：&ldo;如果實在想像不出來，可以把對面的老李當你爸爸，想像一下你找你爸爸要零花錢的樣子。&rdo;

程緣用力點頭：&ldo;好。&rdo;

陳導招呼場務：&ldo;再來一次。&rdo;

再來一次。

程緣依舊沒合格。

一對上和飾演他父親的演員的眼睛，喊了一聲爸，程緣就忍不住緊張。

等要開口要錢，明明程緣臺詞背得特別溜，但一出口語氣就軟了，眼神本能地怯弱下來：&ldo;爸，爸，我要過生日了，想要一千塊請同學吃飯……&rdo;

&ldo;停。&rdo;

陳導擺擺手，看了程緣一眼，想說什麼，卻忍住了，只是拍了拍他肩膀：&ldo;今天先回去好好想想吧，實在不行，再找個小演員演這裡。&rdo;

程緣猛抬起頭，眼神哀求：&ldo;陳導！&rdo;

陳導嘆口氣，走了。

程緣巴巴站在原地，看著陳導的背影，半晌才低著頭，垮著嘴角，慢吞吞地走了，一路走一路踢著地上的石子，影子在夕陽下拖得老長。

走到路邊，瞥見路邊鬱景來的車，程緣眼睛瞬間就亮了，三兩步跑上去，拉開車門，開心地叫道：&ldo;鬱總。&rdo;

鬱景來其實早就來了，看見陳導教訓程緣，他不方便露面，才把車停在了旁邊，等著程緣出來，見程緣臉色還好，才小心地問道：&ldo;今天拍戲順利嗎？&rdo;

程緣眼神一下就黯淡了：&ldo;不順利，我太笨了，一直都演不好，把整個劇組的的進度都拖了。&rdo;

鬱景來給程緣系安全帶：&ldo;慢慢來，別急。&rdo;

程緣挪低低嗯了一聲。

鬱景來發動車子，給程緣打下遮陽板，道：&ldo;今天哪裡拍的不順利了。&rdo;

程緣低著頭，玩著兩根手指，低聲道：&ldo;我要演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和父親撒嬌要錢的戲。&rdo;

鬱景來嗯了一聲。

&ldo;我特別努力了，可是我演不出來。鬱總……&rdo;他抬頭，委屈巴巴地看鬱景來，&ldo;我是不是真的太笨了。&rdo;

鬱景來揉了揉他腦袋：&ldo;怎麼會，你前面的戲份不是一直都拍的很好嗎。&rdo;

程緣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