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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羨奇道:“我敢說你敢聽嗎?”
一時死寂。何意羨說:“那不就結了嗎?”
孟彧說:“那你覺得憲法能判我死刑嗎?判不了等於沒判。”
何意羨懶得和他聚在一起互相刺蝟,想要自己翻身過去睡覺了。而孟彧按著他的肩膀,不禁會想到,昨夜裡是不是他和白軒逸也是這樣,倆人做完了愛還都有些難捨難分的意思,抱了又抱,吻了又吻,纏纏綿綿扭扭捏捏等把何意羨送到家已經天都亮了?
這時候,手機鈴忽然響了。
何意羨都不去看來電顯示,便一下子展露笑臉:“說曹操曹操到了唄。”
這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孟長庚看見大和撫子,孟彧恐怕看見唐澤雪穗。
因為何峙問,小羨,睡了嗎?
“我怎麼睡?”何意羨朝身體上懸著的男人的胸膛噴了一口煙。
知識培養不出道德,然後何意羨用他那標誌性,講軟話幹狠事的笑,道:“孟彧不讓我睡。”
參禪參到無參處
對面一霎的安靜,如同一種乾枯、無血的大戮。對孟彧來說,這就十分有點禪的意思了。上一秒如此良夜,秋空月圓。佛家的大歡喜,往往正是緊隨著下一秒的大寂滅,大恐怖。
孟彧這個行為完美地觸犯了司考經典問題:如果想偷個價值低的東西(未遂),但是實際上(被指控)偷了價值高的東西,該如何處罰?何意羨在搬弄是非這方面的實力,永遠是個迷,深不可測,發揮多少由局面和心情決定。而且他搞危機公關是成體系的,主打一個不講邏輯,只講情緒。
只聽到何峙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何意羨提高嗓門:“不要,聽風就是雨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法官呢,要剋制‘重刑主義’的衝動,更不能機械辦案,你這樣子符不符合刑法謙抑性原則?你係度做咩喈,你好乞人憎啊,我嬲死你了。”
孟彧僵了半晌,試著小心在意地躺了回去,同桌的中間劃一條三八線的距離,覺得自己被悲傷的薩克斯、低沉的法國號引領著進入了靈魂的荒園。
他這躺棺的姿勢,餘光其實還能看到何意羨的側臉。實在美麗。而孟彧這些年在擇偶的外貌條件上,卡得不是很死,只因他再清楚不過:凡是美麗,都有極高的社交溢價,美麗的人變美的成本,必定產生轉移支付。海底的珍珠,未露塵凡,或許已在途中破碎。美與醜娶到家最終有不習慣的嗎?而美的復購率最低,邊際效用遞減最快。
何峙說:“怎麼還不睡?”
何意羨扭來扭去,調整到舒服的躺姿:“你吵我。”
何峙笑了道:“我是回撥。”
何意羨頭在枕頭上兩邊甩,搖撥浪鼓:“聽唔到聽唔到……”
大概就是這種極端無聊的對話,不消幾個來回,聽得孟彧已是死過一遍般。
孟彧並不知道他們的血緣關係,只覺得師生處得就已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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