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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的真姓孟。只是親戚關係說近了,房說少了。大官大貪,小官小貪,無官不貪,貪多貪少的問題。
這事算是壓下去了,孟長庚還幾乎是大睜著眼睛到天明。今早又聽說,正值這個危險的視窗期,白檢昨天中午辦公室的熱線比較沸騰啊!
須知很多勇敢正直的舉報人不惜押上身家性命,頑強地和一群腐敗分子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很多人從省城告到北京,兒女被綁架,自己幾次差點被殺掉,也沒屈服。但亦無果。最終都是找到了白軒逸才看到了曙光。
這種事防不勝防,孟長庚怎麼小心也不為過。而且恐怖故事,昨天接進來的那通電話,那個神秘的年輕男子王某,在總檯登記的姓名還是——“一個正派的民主黨派黨員”。
其實在孟長庚的從政生涯中,各種舉報不斷,舉報的人也各不相同,有律師、有商人甚至還有副部級的離休幹部。但孟長庚就是能做到全身而退,甚至還逆流而上,一路高升了。可他有點害怕白軒逸手上的鬼頭鍘分分鐘到了自己腦袋上來,這個人是公認的鐵面無私得有點瘋,天天搞自家人,聚焦政法隊伍關鍵少數。
“暫時沒有舉報信到我這裡。”白軒逸忖了一下,還是將神秘人王瑛璐,那通傳得很悲壯和高尚的電話,內容平平簡要說了。
原來是搞錯了,草木皆兵。孟長庚聽罷長舒一口氣:“這個情況我瞭解了,怎麼會鬧這麼大的誤會?何意羨律師我還是比較摸得透的。”
去法院的路上堵車了。紅綠燈口,白軒逸以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速度,後視鏡裡看了他一下:“哪方面摸得透?”
孟長庚跟何律師之前交集不多,但每每想起,必驚歎他的成長驚人。
第一次是幾年前政治協商會議,這個小何律面質問過孟長庚:“什麼叫作我們的願望是:所有的中國人幸福地生活在法治的陽光下?你的身邊就有貪贓枉法的同僚,大把大把的人在,為什麼不去查?我建議你回去以後先把自己的財產清單找來看看,想想以後該怎麼做人吧!”
被指著鼻子罵又能怎麼樣呢?當何意羨甚至還說,你的知識太少,意識形態的東西又太多,雞飛蛋打的大茶壺閹公哪裡知道民主總統應當抽籤決定。孟長庚卻遠遠地看過去一眼半邊身子酥了:長得真漂亮,要什麼有什麼,都要為之嘆朱門酒肉,誰容卿傲?營巢燕雀,總妒君才!
那過後沒多久,孟長庚人生極樂,升官發財死老婆,何況他還是同性戀。當時他還不是政法一哥,而何意羨卻趕來,不僅登門道歉,甚至溜鬚拍馬,花費巨資為其舉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規模如同皇帝賓天。
孟長庚當年窮小子倒插門女婿上位,後來岳父一家倒臺了,一場浩大的葬禮顯得他如此記掛當年提攜之恩,成功使得有情有義的形象在組織內部深入人心。正逢班子大洗牌,空出來的位置,人心所向,便孟長庚來補了。
但助了這麼大的力,奇了怪了,反過來何意羨倒不像有求於他似得!說起來,人家可是何峙的天驕門生啊,可以說在申城“一臂震天”,誰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有這個必要大老遠為一個京官做到這個地步嗎?
然而何意羨當時確實目的比較純潔,只因孟長庚那時是白軒逸的頂頭上司。何意羨在孟長庚辦公室喝茶的時候,三番幾次很想舉起手指,指著對面的門說:那是我哥,您多關照。可是最後無法出口,彷彿一輩子不敢與白軒逸搭上邊,那樣白軒逸就有了蠅汙,就有了臭穢,就有了任何人都可以攻擊的軟肋。那天何意羨骯髒黯敗地走了。
於是孟長庚眼中,最終效果就是,何律師煞有介事地跑大老遠來北京,辦了件天大的好事,菩薩似得一無所求,不慕名利。孟長庚說話的時候,何意羨既不隨便附和也不隨便發表意見,只是面帶微笑地望著他,好像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