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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底下去了?知道嗎?我不管你能不能認出來我是誰,我算是已經救了你一命,人要知恩圖報……”
白軒逸面部神經麻痺了一樣,完全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動,好像待在黑暗深水裡的一個安靜怪物。
何意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你別亂來,你知道入室搶劫是什麼罪嗎?是重罪,我只要一喊,你就跑不了。白軒逸,你是個檢察官,你還記得嗎?如果你被抓了,你會把你的一輩子都毀了,你以前的下屬、同事都會告你、審你……現在你靠牆站好,不動,我也不動。咱們以前是朋友,我才給你這個忠告。我覺得你就是一時糊塗,不想看你變成罪犯……你心裡也害怕吧?只有好人才會害怕……聽我說,放下槍,你就不用害怕了,別讓家裡人和女朋友擔心,真的……來吧……”
白軒逸貌似猶豫,蹙了一下眉,把手槍扔到地上。
何意羨鼓勵地說:“對,這就對了……我會信守諾言,我不會報警的,我現在去樓上坐一會。你在樓下自己玩一會,或者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門開啟,只要你一出那門,就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當做今天晚上沒有見過,或者就叫不打不相識,怎麼樣?白檢,好不好?”
何意羨緊張地喘著粗氣,向樓梯挪著腳步。
可是,這條路線不得不經過白軒逸身邊的時候,他還是太低估雙方在體能上十萬八千里的天淵之差了。這差距,屬於那種白軒逸只要抓住何意羨的腳踝,別的地方一概不碰,他就根本動不了的那種,扭來扭去還會把自己的手給扭痛了。白軒逸可以把他像掉下來的一顆乳齒那樣扔到屋頂上去。
不管兄弟倆在哪個年齡段,從白軒逸眼裡看過去,何意羨可能一目瞭然都是破綻。
何意羨就那麼不堪一擊,像拔蘿蔔一樣,被白軒逸提起來了,整個人完全是跌到他懷裡,掙扎來不及,跪了就沒再爬起來。嘴裡還在大叫“我要開槍了!我真的要開槍了!”自己說什麼其實已經疼忘了,因為白軒逸兩隻手一隻在他的腰上,一隻在他的屁股上,兩隻手一起非常用勁地把他往自己這邊箍了幾下。
何意羨要上樓,白軒逸成全他。但不是以他理想中的方式,是白軒逸拖著他,何意羨全程被迫飄著走。這麼大還被哥哥拎,拎弟弟像拎塊棉花糖一樣。何意羨奮力掙扎,用盡全力又蹲又甩,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前傾向後倒都一點掙脫不開。
砰!
——何意羨的槍,走火了。
打碎的是環繞客廳的巨型觀賞魚海缸,那魚缸高度將近十米,裝修的時候光是放水就花了三天三夜。夜裡風息全無,水瀑打了旋,海浪瞬間衝出來,一陣飛魚出水時的顫抖聲,還有它們在凌空飛走時挺直的翅膀所發出的噝噝聲。
十幾尾鑽石斑和白金龍魚鰓一張一合,曝在地面有力地掙扎時,何意羨再一次被白軒逸按在了身下。這一次,背後不是柔軟的床被織物,而是溼滑即將被水面吞沒的樓梯。好在玻璃只是碎了魚缸的上三分之一部分,否則他們又將歷經一次海難。
槍筒頂在了何意羨的眉心,恐懼會令時間變慢直到停止,連水流的速度都慢下來了一般。何意羨四肢就像生鏽的鏈條一樣,一挪動就會咔嚓作響,他只能顫抖著望著白軒逸。
白軒逸一手抵著槍,另外一隻手像撫摸一面聖潔的木雕板那樣。
或許甚至木雕版的性別都不重要,畢竟世界起源時候,上帝只是按照他自己的體態創造了男人,而他把女性創造成了男性相反的形象,世界上那時也就他們兩。
即便隔著一層皮質手套,白軒逸的機械手甲還是可以破開何意羨的襯衣。他的手指從脖頸不輕不重地劃過,劃到胸膛。割破、露出的那片肉體,白得就像剛剛落下的雪,燭光、水光和月光的特殊波長,讓它更加細嫩和紅潤。他的美麗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