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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咎點頭,「這次便宜他們了。」沒有了「陳無咎」,方回強納她為妾的事就不好拿到明面上來處置。
不過隨著隴西常平倉的事越挖越深,背後隱隱約約有涼國公的影子,想來涼國公府落馬的日子指日可待。
東宮宣德殿中,太子正為隴右的事腦火,隴西刺史咬破口中藏的毒囊自盡,幕後主使和豢養的私兵藏在何處都還沒有下落。
雖然謝昌從卷宗中和供詞中找到蛛絲馬跡,隱約指向涼國公,卻並無確鑿的證據。
想到謝昌,太子心中煩躁更甚,雖然靖安侯府偷龍轉鳳換掉公主子嗣的事還沒審結,但他已經讓人告知了長姐,但長姐一幅逃避的姿態不說,還讓涼國公世子夫人拿了她的手令進了天牢。
這幾年長姐的性子越發左了,怪不得謝昌死活不願意回公主府,兒子都不熱絡,若是女兒,已有愛女的長姐只能更冷淡。
與臨川公主的反應不同,安慶帝對此則勃然大怒。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丟了一個外孫的事,往輕裡說是臣子藐視皇家,欺君罔上;往重裡說,那是靖安侯生了不臣之心。
一個無膽識無能力的空頭侯爺,都敢把皇權視為無物,這說明瞭什麼?背後有何依仗?最近隴右道的不安穩已經觸動了皇帝敏感的神經,帝王多疑,安慶帝一通腦補,這件事就上升到了新高度。
於是安慶帝一道口諭,命刑部會同宗正寺,太子趙朔聽審,快速審結此案,一干人犯從重處置。
之所以讓刑部主審,是因為此事最後雖然涉及到皇族外戚的屬籍真偽,但起因卻是謝昌冒籍科舉,需要一併結案。
刑部尚書、宗正卿開堂審案,沒成想已經別柏擎蒼的酷烈手段嚇破膽的靖安侯居然硬氣起來,死活不承認被偷走過孩子。
不僅如此,他還語出驚人,「我罪無可恕,謝昌更是欺君的死罪!」他轉面看向秦無咎,「都是你逼我的,無咎,既然你要把爹孃逼上死路,就不要怪我拉著你一起走!」
隨太子聽審的柏擎蒼目光一厲,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靖安侯吐出驚人的話語,「她連兒郎都不是,怎會是謝昌?她是我的次女陳無咎,她是女郎!」
第15章 歸妹卦 送給姐夫做滕妾的嫡女15
公堂上寂然無聲。
女郎?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上至堂官寺卿,下至文書皂吏,好像都失去了理解能力,明明每一個字都認識,但為何聽字耳中卻讓人覺得艱澀難懂
令人窒息的寂靜中,一聲輕嗤響起,秦無咎嘲諷的看向靖安侯,「陳侯是吧?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能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下手的靖安侯,是個甚等樣人,卻原來不僅手段下作無恥,還會狗急跳牆胡亂撕咬,謝昌今日也算長了見識。」
「我說的都是實話,四年前你不見蹤跡,我們以為你被害死了,還好好立了衣冠冢,誰知你竟膽大包天女扮男裝。我只問你,你敢驗明正身嗎?」靖安侯死死的盯著秦無咎,盼著下一刻這張臉上就露出心虛慌亂來。
秦無咎確實變了臉色,但卻不是心虛,而是怒色升騰,撩起袍角往腰帶裡一掖,緊走兩步沖靖安侯就踹了過去。
靖安侯毫無防備,本就在柏擎蒼手裡吃足苦頭的,哪裡經得住,一下子被秦無咎踹倒在地。不等他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脖領子已經被薅住,秦無咎提拳就打。
公堂上所有人都驚著了,秦無咎都打了兩拳了,皂吏們才反應過來,忙搶上前來阻攔,卻被柏擎蒼快了一步,拎起靖安侯扔到了一邊。
秦無咎仍舊一臉的激憤,摩拳擦掌不肯罷休,太子殿下輕咳一聲,她才彷彿回過神來,忙叉手請罪,「殿下,實在是那老匹夫欺人太甚,微臣一時沒忍住,但他辱我致此,便是殿下要治臣的最,臣也要出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