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此事只我們幾個老傢伙知道,可一年年過去,張皇后避居行宮,並無所出,洪皇后生的二皇子也歿了,自劉太師遠遁山林尋仙了道之後,就再無人提起當年這一卦來。」
如今別說張皇后,便是武安帝都絕了子孫,除了秦國公主。但公主早晚出降,所出並非皇室子孫,鎮國公就覺得劉太師算錯了,雖然劉太師神機妙算,善預事,但總歸是人不是神,難免會出錯,或者他那麼說只是為了給張皇后謀一條生路。事實到底如何,已不可查,經年累月,如果沒有最近這些事,鎮國公還真想不到那裡去。
秦無咎覺得匪夷所思,就憑一個所謂預言,就痛下殺手,能不能有點自信了?就這樣草木皆兵還想當皇帝?
桓霆點頭,「應該就是為此,姜紹知道了劉太師所言,就盯上了張皇后膝下唯一在世的秦國公主。他不是正統入繼,難免心虛,陛下能過季侄子,焉知不會過繼外孫?他是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動手除去公主,並且看一開始的做法,在除去公主之前,還要好生利用一番。」
這一點秦無咎看得清楚,「原身雖然不吭不響像個透明人,但她也跟所有人都保持距離,直說清河郡王姜緒,多次示好拉攏原身,雖然並未成功,但這顯然會讓姜紹警醒,皇帝親女,再不親近,立儲這件事上,她的意見皇帝多少也要顧及一些。」
姜紹聯合洪皇后把原身塞給傅鳴,未諳世事的小娘子知道什麼,難免被傅鳴染上一身病,一個公主身患花柳病,這樣的奇恥大辱足以把原身擊垮,有這個把柄在姜紹手中,原身只會淪為姜紹的傀儡,操控她支援自己上位。
一旦姜紹登基為帝,那是若是原身已死也就罷了,如果還活著,只要稍微走漏點訊息出去,原身必然身敗名裂,一身汙濁的嫡女,無論死活,都只能成為姜紹的對照組,踏腳石。
剪除隱患的同時,還要壓榨出最後一絲價值,姜紹真是好算計。
秦無咎嘲諷一笑,問桓霆,「姜紹若是知道,正是由於他這番算計,才把我招了來,你說他會不會追悔莫及?誰是因,孰為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姜紹老老實實的,以武安帝對他的器重,太子之位基本沒跑了。原身又是個安靜不爭的人,只想像母親希望的那般,憑藉公主的身份,嫁個良人,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跨越公主去立皇孫,這個不現實,武安帝如今都年過半百了,外孫還沒影兒呢,他決計不會有這個念頭。所以說,沒了秦無咎這般豪橫以當皇帝位目標的外來者,姜紹的皇位手拿把攥,只可惜讓他這麼一作,反倒便宜了秦無咎。
桓霆贊同,「所以說沒事別瞎折騰,否則很可能會走向不可控的反面。比如我家無咎就很好,每次都首先要讓自己強大的起來,實力足夠,外力焉能撼動。」
秦無咎來了興致,「不是猜忌麼,我還可以讓他更慌張。再過幾日莊稼就要大豐收了,你說我請父皇來看看皇莊的累累碩果如何?」
桓霆垂眸,目光繾綣溫柔,一寸寸撫過秦無咎的神采飛揚的眉眼,挺翹的鼻樑,圓潤的耳垂,最後定格在她紅潤的唇上,拇指擦過唇角,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面頰,「有何不可?」
秦無咎背著晨光而立,身後是流丹溢彩的漫天霞光,桓霆把目光投向她額身後,「無咎,我們一起看旭日東升,江山煥彩。」
秦無咎轉身,與他並肩而立,晨風鼓盪起兩人衣袍,襟袖交纏,難捨難分。東方天際,一輪朝日正破雲而出,萬道金光霎時灑滿大地,一望無際的田野變得清晰而明亮,累累秋實皆被鍍上了金邊,生機昂揚,萬物生暉。
與此同時,臨淄郡王姜紹也正提起當年之事,他的左膀右臂建平伯世子韓鈺眉頭微蹙,要不是接連出事,他竟不知姜紹還存了這般心思。若他早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