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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會,文武官員都往宮外走,成群的湊在一起議論,公主去辦差,這可是前所未聞之事,雖然從這幾年來看,秦國公主頗有才幹,但畢竟一介女流,難擔大任,陛下這一舉動意味著什麼呢?
一向與秦無咎不對付的中書右丞相錢懷一臉高深莫測,面對問到他面前的官員笑而不語。年過花甲的中書左丞相李德則對圍在他身邊的官員道:「秦國公主胸懷天下,親愛子民,俊彥機敏,處事機變,中樞諸公每每贊之。公主又精通治水、醫藥,此去必當得起大任。」李德的意思很明顯,非常時期,誰有本事誰上。
已經是翰林學士兼禮部侍郎的王松聞言贊同到:「公主殿下博古通今,嚴治經史,有經天緯地之才,鬼神不測之機,公主之才能,非我等所見之一二。且殿下身份貴重,可代天子便宜行事,這趟差事險之又險,再沒有比殿下更合適的欽差人選了。」
這一點大家倒是都認同,雖然無論欽差是誰都可賦予便宜行事之權,但身份不夠的話,便宜行事會大打折扣,對上身份高的、掌實權的、皇帝的寵臣等,欽差也得掂量一番。
秦國公主就不同了,一天沒立太子,身份上就沒人能越過她這個天子的嫡長女去,畢竟那三位郡王只是養在宮中,雖然也管皇上叫聲父皇,實際上宗正那裡還未正式過繼。
就有不少人注意著三位郡王的反應,奇怪的是,三人都神色如常,與秦無咎基本撕破臉的姜紹都面色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
王松眉頭微動,姜紹這反應,要說這裡面他沒摻一腳,王松打死也不信。不光是他,姜緒也不對勁,別人沒注意,王松卻看到了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來回捻動了好幾下,這是姜緒得意時的小動作,為皇子們講學多年的王松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不管朝中如何暗潮湧動,鎮國公快速從中軍都督府抽調了一支精兵,正在考慮讓麾下哪個指揮使帶領,他孫兒桓霆就給他丟下個大雷。
「什麼?」鎮國公吹鬍子瞪眼,「你去?你個混小子,好不容易養好身體,不老實待著你湊什麼熱鬧!你除了身上的恩蔭的雲騎尉,連個正經職差都沒有,你去能做什麼?」
桓霆也不著急,不管鎮國公如何暴躁,他只一味堅持,「祖父,我早就好了,騎射功夫也都拾起來了,怎就去不得?反正我一定要去的,您不准我只能偷跑了。」
在秦無咎的調理下,他的身體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與正常人無疑了,這兩年下來,他早就恢復原來的水平了,無論柏擎蒼還是沈淵,那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只不過過去這些年,桓霆病弱的形象深入人心,他又生的清雋雅緻,在別人心中他還是那副風一吹就倒的印象。
哪怕是知道些內情的鎮國公,也很難改變自己對孫兒的看法,寧可以後把兵權讓出去,也從未想過讓桓霆過一天到頭飲血的日子。
被孫兒威脅了的鎮國公,鬍子都要飛起來了,「臭小子!你還敢威脅我!看我不收拾你。」他說的順溜,其實拿桓霆沒轍,還真怕他偷偷走了,那樣豈不是更危險?
孫兒固執的讓人頭疼,鎮國公突然心靈福至,「你非得要去,是不是因為公主?混小子你跟祖父說實話,你與公主是不是——是不是看對眼了?」
桓霆心中暗笑,他祖父終於反應過來了,「對,祖父,您不讓我去,孫媳婦就娶不回來了。」
鎮國公一激靈,這可不行,這些年孫兒清心寡慾的像個和尚,好不容易有了念想,他說什麼也不能拉後腿啊,「咱說好了,去可以,但得聽我安排,最重要的,孫媳婦一定得給老夫娶回來!」
桓霆自認是滿口答應,此時的鎮國公還不知道,孫媳婦非但娶不回來,孫子反而搭了進去。
鎮國公從自己的親兵中挑了一百人出來,專門負責桓霆和公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