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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咎走到近前,發現老者眼圈發紅,滿臉焦急,他邊往裡請秦無咎邊介紹情況,「小人是鎮國公府的管家,我家小公子昏迷多日,方才突然渾身抽搐,極為嚇人,到現在已經發作了幾次,原本是有太醫候著的,但小公子一直沒變化,這倆日就告了假,府中原有備下的大夫,如今卻束手無策,偏偏國公爺這兩天被陛下留在城中議事……」
邊走邊說,雖是焦急無措,但言語間條理清楚,把發病情況基本都跟秦無咎說明白了。
進了垂花門,沿著迴廊來到一處房舍,管家把秦無咎讓進去,抹了把眼睛,「您費心給瞧瞧吧。」
內室的帷帳掛起,榻上躺著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羸弱少年,昏迷的時日久了,臉頰瘦削,唇色蒼白,頗有些病骨支離之狀。即便如此,卻還是能從精緻的五官中,看出幾分清雋雅緻來。
此時少年正四肢抽搐,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正在給他點按穴位,試圖緩解四肢的痙攣。
秦無咎見狀也顧不得許多,忙自袖中,實際上是從空間裡取出銀針,近前手指翻飛,飛快下針,幾息之間,少年頭上、四肢、背部的穴位上,便有十幾根銀針微微顫動。
秦無咎最後再少年頭頂落下最後一針,捻動銀針,得氣之後留針,這才三指搭在少年右手的寸關尺上,再換過左手,切脈之後,秦無咎心中有了數,果然在自己所料的那集中情況內,還是能治的。
先前的大夫看秦無咎一通操作驚訝的不行,先是看到她行針的方式,大夫眼神就亮了,等定睛一看這位竟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娘子,又一臉呆滯的愣在了那裡。
秦無咎讓官家取筆墨來,寫了藥方遞給他道:「照方子抓藥來,熬藥之法有些特別之處,要拿回來我教一遍怎麼熬,一定看好了莫出錯。」管家忙忙地點頭,急急遣人跟著先前那個大夫去拿藥。小公子體弱多病,府中和莊子上常年備著藥房,拿藥倒也便宜。
開藥的這個空兒,少年痙攣的四肢恢復如常,又繼續留針了一盞茶的工夫,秦無咎取了針,回頭對官家道:「老丈,這幾日我每天上午過來給貴府公子施針,這病能治,按時施針服藥,過幾日小公子就能醒過來。」
管家聞言大喜,他方才見秦無咎自薦而來,又是年少小娘子,本不報多大希望,只公子情況危急,不得不作出病急亂投醫之舉。秦無咎剛剛露這一手,他以為能止住抽搐痙攣已經是意外知喜,可這位小娘子卻告訴她能讓公子醒來!
管家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扎著手一疊聲的道謝,親自上了香茶來與秦無咎解乏,並命人取金銀來酬謝,「看您的氣派,應不是尋常大夫,可能看不上這黃白之物,但您救了我們小公子,小人卻不能不聊表謝意。」態度恭敬客氣。
秦無咎啜了口香茶,覺得滋味不錯,從管家身上也能看出鎮國公府的做派如何,秦無咎頗為滿意,即便桓小公子與她所想無關,秦無咎也願意救下他。
「老丈客氣了,不必如此麻煩,我不以此業為生,今日恰巧碰上了,沒個見死不救的道理,況且我父與鎮國公有舊,我原是不知,不然早就該過來看看。」
聽說跟自家有舊,管家鬆了口氣,有名有姓就放心了,忙問道:「不知您府上貴姓?」
「姓姜,」秦無咎指了指外面,「這幾日來莊子上散心,正好方便過來施針。」
正說著,那邊要拿回來了,秦無咎就把先下後下,幾處禁忌一一指出,管家不放心,便要親自看著熬藥,秦無咎便趁機告辭。
管家挽留不住,忙送出門來,便問莊子離著遠不遠,他安排車馬給送回去。
秦無咎謝過他的好意,指了指對面說道:「我就住那邊,走著回去就當散步,老丈只管照顧小公子服藥就是。」
等秦無咎一行人走出挺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