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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咎看到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不簡單,危在旦夕還從容若定,應該是個人物。
謝醫生雙手消毒後帶上手套,上前掀開那人身上的毯子,秦無咎才發現他胸肋間氤氳著大片血色,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但不斷滲出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厚厚的紗布。
隨著謝醫生的動作,五先生微微睜開眼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老謝,拜託你了。」
謝醫生點點頭,邊用剪刀剪開紗布,邊語速飛快的說道:「我手頭沒有麻醉藥,你得忍忍疼,不過這位……這位中醫大夫說她有辦法解決麻醉的問題。」
五先生轉動眼珠看向秦無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麻煩了。」
秦無咎微微頷首,極快的淨手消毒,接著提包的掩飾,自空間中取出一個錦袋,開啟,長短粗細不同的兩排銀針排列整齊。
那邊謝醫生已經把包紮的紗布去掉,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看著秦無咎手中的銀針,再次露出懷疑的神色,但卻沒說什麼,起身讓出位置,問:「該怎麼做,你吩咐就行。」
槍傷!秦無咎瞳孔一縮,點頭道,「我來施針,得先止血。」
剛才開門的青年看著秦無咎一刻不停的拈針,落下,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那模樣生怕秦無咎一不小心扎錯了地方。
很快,血止住了,幾個人都送了口氣,謝醫生神色也鬆快了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無咎繼續施針。
錦囊中的針用去大半,秦無咎終於停了下來。她額角見汗,起身退到一旁,「幸不辱命,稍待片刻,謝醫生就可以試試麻醉是否起效。」
謝醫生做完術前的全部準備工作後,以目光詢問秦無咎,秦無咎點頭,「可以了。」他便讓周會長和那個青年幫忙按住五先生,解釋道:「萬一不起效,按住他別讓他因為疼亂動。」
謝醫生先用手術刀的刀尖試了試,五先生沒有反應,他沉下心一刀劃開肌膚,五先生仍舊沒有感覺,謝醫生露在口罩外的雙眼有一瞬的驚訝,隨即被沉靜而投入的神情所取代,爭分奪秒的開始了這臺權宜之下的手術。
「噹啷」一聲,謝醫生把鑷子夾著的子彈扔進了床頭的盤子裡,飛快的清理創口,然後縫合。當剪斷縫合線的那一霎那,臨時充當了一回助手的秦無咎,看見謝醫生明顯的鬆了口氣。
其實秦無咎神經也繃得緊緊的,傷口位置太兇險,離心臟就差那麼一點,在加上頭一次直面血淋淋的手術過程,哪怕秦無咎沙場上見過血的人,也難免心中不適,她用極大的毅力壓制著,才讓自己看上去神色如常。
等一切妥當了,秦無咎才起了銀針,謝醫生又給五先生打了針抗生素,吩咐青年照看著五先生,他們三人才從裡屋出來,到客廳坐下來休息。
謝醫生對秦無咎道謝,「沒想到擎蒼小姐的針灸這麼厲害,在此之前,我還真不知道針灸可以做到這一步。」
周會長也非常意外,他已經知道了秦無咎的家世,雖然剛才請她一起過來,但並沒抱什麼希望,嬌養的舊式大小姐,怎麼會這樣神乎其技呢?
秦無咎只淡淡的說道:「機緣巧合下學了點皮毛,今日能學有所用,我也很高興。希望五先生能儘快好起來,如果沒有別的是,擎蒼就先告辭了。」
謝醫生看上去貌似對秦無咎的醫術很感興趣,但現狀卻不是研討醫術的時機,只能開頭叮囑秦無咎,「五先生為仇家所傷,為了避免橫生枝節,今日之事擎蒼小姐萬不可往外說,別因為這個給擎蒼小姐帶來麻煩。」
秦無咎點點頭,「我曉得。」
周會長送秦無咎出來,不斷感嘆她是少年英才,倒叫秦無咎汗顏,她便轉開話題,問周會長:「您知不知道辛小姐為什麼那麼針對我,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