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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婦跳腳兒嚷:「庸醫!庸醫!治不了病就胡說八道,她自個兒病的,關我們傢什麼事!」拉住另一個老婦道:「親家母你來說說,我怎麼作踐你家女兒了?」
她親家母只哀哀哭泣,「沒……沒有,都待她好著呢。」
秦無咎臉色更冷了,「自己孩子都這樣了,還好著呢?你是後母還是孩子是撿來的?」
哭聲頓了一下,接著哭的更響了。
那老婦眼珠子轉了轉,「天殺的庸醫,害了我媳婦,還要敗壞我家的名聲,你自己都說藥不對,不就是不想賠錢嗎?大山,把你媳婦抬走,咱們找地方講理去!」
那兩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就往醫館裡闖,被侍衛輕而易舉的治住,老婦往地上一滾就要撒潑,秦無咎呵呵冷笑,「既然不要臉,我就成全你。方才我說了,醫館誤診,我自會給個交代,只說你們,也不是真來給病患看病的。」
「病患如何得了這血崩之症,你們心知肚明,覺著沒治了,想著用病患訛一筆銀錢,她就是死你們也要壓榨出最後一點價值來對不對?」
秦無咎只覺心中悲憤,她一指那叫大山的男人,「病患是讓你生生禍害成這樣的!婦人孕子,本該小心照料,卻有那畜生不如的東西,暴力行房,以至流產,昨日還能走動,今日奄奄一息,是因為昨夜血崩之人又被施虐,以至胞宮受損,失血欲死!」
滿大街的人無不譁然色變,有老者頓足,婦人掩面,無論心中怎麼想,明面上都對著那一家人指指點點滿臉嫌惡。
老婦嗷嗷叫著撲上來,「你胡說!讓你敗壞我家名聲,我跟你拼了!」秦無咎抬腳把她踹倒在地,「方才我就看你不爽,滾!」
看見那貌似老實的男人眼底的陰狠,秦無咎想到方才給婦人診脈時她那幾不可聞的氣音「救我」,秦無咎壓下怒火,朗聲說道:「諸位父老鄉親,方才我有言在先,既然醫館昨日有失誤,救治病患皆右我一力承擔。」
大山和老婦還欲說些什麼,幾個護衛手中執刀呼啦往前一站,母子兩個立馬慫了,畏畏縮縮向後退去。
秦無咎也不欲與他們糾纏,回頭望向醫館,目光在醫館的匾額上停留片刻,方道:「我父東陽亭侯建此醫館,本為救死扶傷,多年來在這東川薄有令名。荀儉,自先父去後,我考慮你們醫館眾人以此業為生,多有不易,放心讓你們經營醫館,可爾等就是這麼敗壞先父的名聲的?此婦人之症是什麼疑難病症嗎?這樣都能診錯,不過是沒有醫者之心罷了。」
秦無咎抬手製止荀儉,「你不用分辯,我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今日是讓我碰巧趕上了,你就沒想過,大半年我沒來醫館,為何今日來了?只因我再西門外行醫,僅僅這一個月,就有六個被素問醫館誤診之人求救,先父在時,日日提點,誤診如殺人,你就是這般報答先父的栽培的?」
「你們雖得先父教導,但卻無師徒之名,也不存在什麼清理門戶,只是事到如今我不能縱容你們頂著先父的名頭胡來。也罷,醫館已經被你們禍害到如此地步,我也不稀罕要了,但素問醫館的名頭你們是擔不起了。」
荀儉心中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有點明白秦無咎要做什麼了,急著要出言阻止,幾次張嘴卻都被秦無咎一句句控訴打斷。
秦無咎語氣悲愴,「來人,摘匾!」
「不可,都給我住手!」一聲怒喝字街角傳來,然而已經晚了。
身邊的兩個侍衛縱身一躍,眾人只覺人影閃過,黑底金字的「素問醫館」匾額已經摘了下來。
荀茂看著被侍衛拎在手中的招牌,周圍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頭嗡嗡作響,眾目睽睽之下匾額被摘,不出半日便會傳遍東川,沒辦法攔,也攔不住。
當醫館不再是素問醫館,荀儉等人再傳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