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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元君聽聞此話,「啊」了一聲, 登時忘了勸架,睜圓碧青的妙目,一個勁瞧白語冰。
白語冰沖玉華元君歉然一笑,論起來,玉華元君算是他和鳳羽嘉孕育的長女。可他現下還無法接受自己有這麼大一個女兒。雖說他和鳳羽嘉龍鳳呈祥,多虧了他前世是宵行,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他沒覺著自己是宵行,鳳羽嘉卻把宵行「拋妻棄女」的帳算在他頭上,這不太對罷。
只聽鳳羽嘉垂下眼睫又道:「你已圓了與我成婚的諾。如今說來,一切全是我師父鴻鈞道君的過錯。就連我當初接近你,也是他老人家的安排。我若出了事,恰成全你和冥淵,豈不是好?」
白語冰便故意笑道:「聖前,你這麼明辨是非,深明大義,正應帶我去,讓我看看你如何出事。那假宵行似也肖想你的身子,你不如犧牲色相將他引開,我和沈止念才好破鏡重圓。」
鳳羽嘉氣性上來了,怔怔看白語冰一眼,忽沉聲應道:「好。」
玉華元君和應兒已聽得目瞪口呆。白語冰沖玉華元君眨一眨眼,大有讓她放心之意。
玉華元君道:「……多帶些人去罷。」
白語冰笑道:「我是去『破鏡重圓』的,聖前是去『出事』的,帶那麼多人幹什麼呢?」
鳳羽嘉默然,感到他十分可恨,卻又忍不住一笑。應兒哭咧咧地道:「我保護阿爹和父皇。」
白語冰應聲道:「對,應兒也去,一家人嗎,要死得整整齊齊。」
玉華元君看白語冰一記,追憶洪荒初時宵行的言行舉止。前世今生兩個人相差甚遠,骨子裡卻確有些微妙的相似。她心底略有些落寞,闊別數十億年,卻也羞於相認,只道:「……平安回來。」
彷彿是忽然亂了輩分,白語冰一時無法醞釀出父愛,臊眉耷眼、尷尷尬尬地答應了。
鳳羽嘉祭出九霄琴,開啟去往魔界的界門。白語冰抱上應兒,應兒又抱上名為歡的雪貓兒。
玉華元君見狀,忙取來一枚避塵珠,給應兒掛在脖子上,道是驅除些魔氣。
如此這般,三人入了界門,再看周遭的景象,已如未修復的翼望山一般。黑霧漫漫,腥風慘慘,怨氣衝天。應兒從未見過魔界,不由得哇哇大叫,揮舞著小胖手,以示興奮。
這是個不怕死的,鳳羽嘉睇白語冰一記,似在責怪他把娃教成了傻大膽。
白語冰在識海里與鳳羽嘉溝通:「聖前你說,宵行……也就是我,前世也生得不錯。那樹下界作怪,用我前世的皮囊。我還在樹上掛了許久,不知是不是完璧,沒準早被吃乾淨了。」
鳳羽嘉道:「說這些怪話幹什麼。」心底卻消了氣,張開神域,為他驅除迫近的魔氣。
一路遇見許多奇形怪狀的死物,應兒很興奮地現學現賣指認道:「邪祟。」
這些邪祟修為極淺,行動緩慢,全無神智。而稍厲害些的邪祟,只見屍首,內丹皆不翼而飛。
鳳羽嘉也不用回光術檢視,他們開啟界門處,便是之前沈止念一行人開啟界門處。
順著這些失了內丹的邪祟屍首深入魔界,白語冰一面找沈止念,一面放化血鯪晶木轉化魔氣。
不多時,凝聚的冰靈,已將貓歡造得有一座小山大小。
歡未入魔之前,本是一隻驅除兇邪氣的好貓,喜歡像個小老頭子似地念叨。因應兒十分愛他的肚皮,他念唸叨叨之餘,不覺把一身毛抖得蓬鬆柔軟,自願充當起了應兒的玩伴和保姆。
總而言之,這畫風不像來緝拿沈止念,倒像帶著坐完月子的妻和出生不久的娃遊山玩水。
以至於見到沈止念時,鳳羽嘉已沒了脾氣,眼睜睜看著白語冰和沈止念打招呼。
沈止唸的畫風,比他一行人還清奇,似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