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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妖怪夜行的最佳時機。若是以往,他應該是最喜歡這個夜晚,畢竟百怪夜行,橫道人間,天道無束,極樂之夜。
若是以往,或許,他就是跟在玉面琵琶的身側,笑看他玩弄凡間的生靈,一壺桃花酒,醉看人間火海‐‐
其實,對他來說,妖怪和凡人就是不一樣。妖孽就是妖孽,不會有凡人的眼淚,也不會有凡人的痛,因為他們不會像凡人活得那麼累。
他有時候就在思考,為什麼會對凡人深痛惡疾,明明生而弱小的他們,卻貪婪自私,虛偽做作,欺善揚惡。他們赴京趕考,家有兒女成雙,卻談及自己的妻子時,避之甚嫌;他們喜愛黃白之物,在外人面前卻以此為恥,若是他人私下賄賂,眉開眼笑;他們利益相驅,爭奪黑權,陰毒小人最為上,即便是殃及百姓,橫屍千里,也不為過。
而他身為妖怪,即使是身為小小妖孽,也容不得這些人醜惡的嘴臉。
可是天規天條卻不容許他們妖怪在人間&l;興風作浪&r;。
這是天神的偏溺還是?
他樂於十五之夜出行的原因,或許就是這個。
花妖容的目光於是一陣恍惚。
林玉桐見著他眉頭複雜地擠在一起,甚至目光都透露著一份迷茫恍惚,還好林玉桐趕緊抓住了他的手。
&ldo;狐狸。&rdo;她憂心忡忡道。
聞見有人在喊他。
這時,他抬起的狐眸深深地觸及了林玉桐焦慮的雙瞳,見著她澈底的黑眸,對映著是世間少有的乾淨,花妖容不禁一愣。
&ldo;狐狸,你跟我們說到底怎麼了。&rdo;林玉桐心細地發現他的手心竟然泌出一層汗,又道:&ldo;狐狸,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不要怕。&rdo;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了他涼得冒冷汗的手,毫不遲疑。
&ldo;恩公&rdo;更何況,他身為人人喊打的妖怪,而恩公卻不害怕他,這樣的人,叫他何不心動呢。
隨即清醒的神志和思路都在告訴他,要如何選擇。
花妖容流動著酸意的眼波微微一眯,怕是讓眼前兩個人知道,隨即清了清嗓子,&ldo;陰曆七月十五,明天晚上是妖獸們出行的熱潮,殿下應該是知道的。&rdo;
既然是作為被玉面琵琶覬覦的二十年的人,他會不知道十五這個夜晚,是最煎熬的一夜嗎。就算是有符咒保佑,可是‐‐
朱尋雀不做聲,雙目幽幽地盯著他。
&ldo;玉面琵琶應該想在明天全力一擊。&rdo;花妖容的眼角略有搐動地一笑。
&ldo;所以,剛剛那個女人是玉面琵琶的人嗎。&rdo;朱尋雀冷聲道。
提到這個女人‐‐
花妖容就想起了方才同朱尋雀說的話,凡是不認識的人都不可以放進公主府裡來。那這個套了張皮囊的玉面琵琶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幸好他不是今日上手,要不然,這架恐怕是要打的措手不及,他估計要敗在玉面琵琶手裡。
那到底是誰,把這個女人放進來的,差點把他的計劃給打亂。
似乎是察覺到花妖容身上燃燃的怒氣,林玉桐後怕地抖了抖肩膀。
而感受到身邊人顫抖的花妖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對哦,還有一個人。
於是某狐狸一把捏住林玉桐顫抖的小手,轉頭開始質問她,&ldo;那個女人,恩公你帶來的?&rdo;
朱尋雀的雙眸也轉過來看著她,隱隱閃著鑠光。
林玉桐緊張地嚥了嚥唾液,又朝這兩雙眼瞟了瞟,發現這集聚的威脅更足了,她趕緊害怕地低下了頭,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可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