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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開, 別擋路。&rdo;

趙信然這樣說著, 開啟了手電筒。不算明亮的光刺破黑夜, 照亮了他自己那張鬍子拉碴的憔悴的臉，臉上還帶著好幾條被野草割出來的血印子，也照亮了咬著牙的時逢生的表情。

時逢生臉色蒼白，拿沾滿鮮血的手背擋了擋眼睛，唇角在這一刻微微揚起。

&ldo;川城刑偵支隊的趙信然?&rdo;

趙信然沒答話，只是拿槍口對著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盒只剩湯沒有面的空泡麵盒子。

時逢生在他的眼裡，是行走著的垃圾。

&ldo;雙手放頭上，蹲下。&rdo;

時逢生沒動，只是笑了。

&ldo;我不照做，你也殺不了我。你一定不會為了殺我，就不管我手裡的其他人質。&rdo;

趙信然也笑，扣動扳機，&ldo;砰&rdo;的一聲，時逢生的另一邊肩膀上也中了一槍。

小吳用手掌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尖叫出聲。

&ldo;你憑什麼認為不殺你，我就治不了你?梁靜茹給你的勇氣，葉倩文給你的自信嗎?&rdo;趙信然的表情很冷，他咬了下自己乾燥的下嘴唇，嘗到了血的味道，於是他的語氣更暴躁了，&ldo;正當執法行為，我不會有心裡負擔的，傻叉。&rdo;

時逢生皺眉，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有火光在閃爍。

&ldo;瘋子。&rdo;他重新笑了。

在趙信然&ldo;不準動&rdo;的厲聲警告裡，他依然退了一步。

&ldo;可惜你這瘋子始終是個警察，我就賭你不會殺我。如果想贏，你就開槍。&rdo;

這樣說著，他腳上的步伐忽然之間快了起來，轉身快速的向著野草叢中跑了。

趙信然罵了句髒話，邁出一步，又站住了。

他蹲下去，將手槍交到小吳的手裡，直視著她的眼睛。

&ldo;同事馬上就來，你就在這裡不要動。會開槍嗎?&rdo;

小吳的手指顫了一下，捏緊槍。

&ldo;會。&rdo;

&ldo;如果時逢生出來，你就開槍。別擔心，出問題我兜著。&rdo;

&ldo;好。&rdo;小吳點了點頭，&ldo;趙隊，工廠裡還關著個女人，不要讓時逢生把她帶走了。&rdo;

趙信然拍了把她的頭，打著手電筒，追了過去。

可等他跑到工廠門口，卻看見一間房間裡燃起了大火。時逢生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口，回頭看著他，背後是越燒越旺的熊熊烈焰。

&ldo;趙信然，你站住。&rdo;他喊了一聲，趙信然站住了，掰了掰自己的手指。

時逢生的手指往下淌著血，一滴一滴，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

&ldo;我們做筆交易。&rdo;他在火光裡露出溫和的笑容，&ldo;我手裡還有二十幾個女人，你放我走，我放十個人出來。&rdo;

&ldo;我看著你他媽挺清醒的啊，睜著眼睛說什麼夢話?&rdo;

&ldo;看來是不行了。&rdo;時逢生有些遺憾似的，&ldo;那我只能告知你，你一個人都救不出來。&rdo;

趙信然的眉頭皺緊，跟看瘋子似的看著他。

&ldo;時逢生，我問你一個問題。&rdo;

&ldo;看在你沒直接開槍打死我的份上，請說。&rdo;

&ldo;這些事，不是你一個人做的吧。&rdo;趙信然直截了當道，&ldo;你的背後有其他人操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