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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了和敬一番,雖未明說,話中卻隱隱指責和敬,為妻不賢,為長不悌,為媳則不守本分,貴為公主竟然不知檢點私自跟朝臣來往,與外戚私交。
一番話,說得和敬面紅耳赤,爾後一個沒忍住,竟是落了淚。
其後,皇帝罰她思過,回京之後不得擅出公主府。
這話到底是從當時在場的哪位眾位金枝玉葉鳳子龍孫口中流傳出來的,自然已經尋不到了,耳口相傳之間,或許故意,或許稍有歪曲,但和敬落了面子卻是肯定的。
蘭馨瞧著皇帝的意思,只怕還要將和敬攆到科爾沁去儘儘她媳婦兒的本分了。
蘭馨暗自嘆息,想著,皇帝大概是看扎薩克達爾汗跟和敬不合,怕影響了滿蒙之間的情誼,而和敬常年下來養成了習慣,又實在囂張得過分了,才故意壓壓她的氣焰吧。
其實,公主什麼的,哪裡有多尊貴?不過就是一個女子,再如何疼愛,也是比不過這座江山的。
只不過,和敬對此不滿,甚至還有一點怨恨,掙扎了半輩子都不肯服從,曾經的瑞平卻是昂首挺胸自己走出的這步。
安分守己,安的是別人也是自己的心,守的卻是自己肩頭無論如何都拋不開的那份責任。
不是說不去爭,不去搶,而是因為爭搶之中,最容易失了分寸,化作豺狼,才要自己給自己加上一個套子。好比無規矩不成方圓一般。
說來容易,做來難。白吟霜、皓禎、倩柔,乃至於活了半輩子的和敬,卻都輸在了這上面。
木蘭秋獮結束後,卓力格圖果真跟來了京城,還捎帶上了扎薩克達爾汗。
自然是以籌備婚禮的名義,倒也是識大體合規矩的。
一路千里,蘭馨坐在馬車中,一撩開馬車簾子,便能接觸到不遠處的卓力格圖若有所感投來的目光。
他衣著光鮮,高頭大馬,而隊伍的末端兒,富察氏皓禎卻是蓬頭垢面以囚犯之身被押解進京。
蘭馨的前任額附和未來額附差別竟是如此之大,不得不叫人唏噓。
梅香時不時就要撩起車簾子看上那麼一兩眼,然後捏著手裡的繡活嘟嘟囔囔:“真可惜!看不到那位富察氏皓禎的落魄樣子!”
惹得蘇嬤嬤咳咳兩聲,她才消停了。
梅香和蘇嬤嬤手上做的都是蘭馨出嫁會用到的,自然不是什麼大件兒,大件兒都有宮中的繡娘、內務府和禮部操辦呢,不過,像是荷包啦,鞋墊兒啦之類的,蘇嬤嬤和梅香卻是能幫上點兒忙的。
蘇嬤嬤說,蘭馨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出嫁的東西,她怎麼都要過一過手才行。
蘭馨卻知道,她是可憐自己幼年便沒了娘,又是二嫁。
蘭馨心頭溫暖,卻不能開口告訴蘇嬤嬤,自己與卓力格圖的那些恩怨糾葛,只能靠在蘇嬤嬤肩頭上,隨著馬車轆轆,平平穩穩的進了宮。
蘭馨撩起車簾子看向車窗外,窗外仍舊是她在這陌生的地方剛剛醒來時看到的紅的牆黃的瓦,當初,她為了躲開這宮中的紛爭糾纏,順了皇帝的意思,嫁給了皓禎。那時候,怎麼都沒想到,她與那個男人,竟是隻過了半年。
她還以為照著她的脾氣,便是遇上個平平的庸碌之輩,也能順坦的過上一輩子呢。畢竟,上一世,和親這樣尷尬的事,塞外那樣陌生的地方,她也一過就是十三年。
蘭馨放下簾子,靠在車壁上坐好,手卻不自覺的攪在了一起。
車窗外自然已經看不到卓力格圖了,皇帝雖然會在宮中設宴款待他和扎薩克達爾汗,可蘭馨的車架去的卻是後宮。
不知為何,蘭馨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胸口像是揣了只小動物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難不成,作為瑞平時都沒感受到的待嫁女兒心,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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