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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我聽到他這麼說,然後不等於我說話,他就咳嗽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戶撒進來,我看到了他掌心隱隱透著紅色血跡。
「去醫院。」我說。
醫院離這裡並不遠,來蘇州的時候我就已經查好了醫院的地址,以防止急用,但我沒想到這功課給陸橋做了。
因為老人家在,我不想驚動他們,準備開車直接送陸橋去醫院,但是我來的時候沒有開車,好在陸橋在這裡有車,我問他車鑰匙在哪,他指了指房間。
我只能去他房間找,他也跟在我身後進來了,然後門就被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本來熄滅的兔子燈亮了起來,大大的兔子燈,工藝說不上特別精湛,但平心而論,比外面買的好看的多。
暖暖的燈光透過薄紙,黑暗的屋子亮起了一角的燈光。
「好看嗎?」陸橋問道。
我看著這屋子裡的暖色燈管,下意識笑了一聲,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還沒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將他壓倒了牆上,吻在了他的唇側。
果然這血都是假的,甜味,像是紅糖的味道。
「嗯?」他驚喜地挑起了眉梢,迎來的只是我更加放肆的親吻,他說得對,人總得朝前看,誰也不能一直把自己埋在過去。
……
第二天早上,陸奶奶給我把脈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說了幾樣,而後又看了眼腳步虛浮的陸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昨晚沒睡好。」陸橋打了個哈欠,扶著腰靠在了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陸老爺子一柺棍砸在了他的手臂上,不輕不重,剛好能讓陸橋清醒一些。
「疼疼疼!」他臉色有些發白,我看到他求助的目光,也有些心軟了,只得說:「是我們昨晚……嗯,我認床,所以就連帶著陸橋也睡不著了。」
「這樣啊?」陸老爺子想著收回了柺杖,出門和陸奶奶散步前還不忘威脅道:「阿橋,照顧好你朋友,聽到你奶奶說的了嗎,他氣血虛虧,腸胃失調,肝氣鬱結,要好好的調理。」
「知道了知道了。」陸橋連忙說道。
「等會帶你朋友去我書房看看,我早上新些的,這副字可以評省級水平,記得裱起來,知道嗎?」老爺子年紀大了,但精神看上去比我和陸橋還抖擻三分,柺杖敲了敲地面:「我和你奶奶先出去了,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
等老爺子和老太太出門了,陸橋像是全身沒了骨頭一般地躺在了沙發上,臉色因為一晚的折騰而蒼白起來,他摘下了眼鏡放在一旁,碎發有些擋住了眼睛,有氣無力道:「你傷口怎麼樣了?」
「還好。」我說。
「我不好。」他鬱悶地抹了把臉,而後試圖坐起身,但又不敢,只能慢慢靠著沙發,一副氣血虛虧的樣子道:「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不捨得讓你受傷。」
他這麼說,我總是有點不好意思。
「左齊。」他看向我,朝我招了招手,我探過身被他拉扯住,他在我耳邊說:「你看,其實朝前看也不難,你不喜歡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違心回答,猶豫了片刻後才點頭:「我喜歡。」
「那你喜歡我嗎?」他問我。
我看著他,剛要回答,他卻湊上來吻我:「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著急。」
「我喜歡你」這句話卡在我的喉嚨裡,心臟砰砰往上跳,我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就在一個月前,我們還是對手,誰能想到世事無常呢?
「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突然願意做下面那個了?」他問我。
我的確有些疑惑,但沒有問出口,他自己就將答案告訴了我,他說:「因為我覺得,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既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