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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不起他要的。
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一百,還是一千,還是一萬。
我看不到未來,我看到的是,是黑暗。
「齊哥,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我只要一個解釋的機會……」江一航壓低了聲音,我隱隱還能聽到裡面能傳來老師說「憲法是我國的根本大法」這些模糊的字眼。
「齊哥,那天是我喝多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的份上,原諒我一次行嗎?就一次。」
江一航的話讓我胃部突然開始緊縮,疼的有些發顫,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後背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在那頭頓了頓,問道,「齊哥?你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
如果說接這個電話之前,我尚且覺得江一航是個傻逼,但是到底還是個人,那現在,我覺得他媽的就是個畜生。
「傻逼。」除了這兩個字,我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他急促的聲音,但我也沒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反正應該不是什麼好話,我倆在一起久了,是我帶壞了好學生,讓他學會了說髒話,他說我平日裡西裝革履,人模狗樣,我說他裝個乖乖大學生,倒也像模像樣。
瞧,話裡話外我都忍不住讓著他點,要是換個人說我人模狗樣,我能讓他直接享受一把住院待遇。
我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還沒到中午,我頭剛剛沾了點枕頭,他就來了,又毀了我的覺。
更毀了我的夢,我的夢裡沒有江一航這個人。
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在醫院,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桶,裡面裝著東西,來的時候放在了我床邊,演的倒是十分關切,問我,「齊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我不知道做錯事情的人是否都是這個德行,反正他每次做錯事情,都是擺出這這副可憐的樣子,這個套路,估計他都快摸熟了。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有些不理解的看著我,大概是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嘆氣,為什麼不跟以前一樣,就順著臺階下來,大家還能維持面子上的友好,至少沒撕破臉。
「我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想知道你們怎麼搞上的,江一航,我放棄了。」
面前這個人,是我曾經信誓旦旦說要在一起的人,是我每天蹲在校門口等他放學的人,是我放棄了出生地,甩掉了一切,也要追上的人。
是我恨不得用命護著的人。
但是,我這次放棄了,是個人都會累,我是個人,我不是個東西,我也會累了。
江一航似乎還是有些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一直愣怔的看著我,我能看出他眼底慢慢集聚的怒火,我聽到他壓著聲音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道歉了,也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怎麼樣?」
他問我要怎麼樣?
我到底要怎麼樣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齊哥,各退一步不好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各退一步,行不行?沒有人這輩子不犯錯,你也犯過錯,我也犯過錯,我不計較你的,你也別抓著我的不放,成不成?」
我居然會覺得這句話有些可笑。
每個人都會有錯,但是……每個人的錯不一樣。
我錯就錯在,相信了你,但是我沒後回購,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不否認我曾經的感情,可是我現在要親手斬斷它了。
「我跟人滾床單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江一航沒完沒了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心口都要炸了,我有一萬句想要罵人的話,可是都懶得說,我幾乎是惡毒的戳著他的肺管子,「我他媽劈腿了?床單上是我的子子孫孫?那套兒是我的?江一航,別逼我把話說的更難聽。」
我這話其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