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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點了點頭,等那兩人走遠了,他才突然意識到——馬給了五哥,那他要怎麼回去!
林大夫覺得自己最近又蒼老了許多,白頭髮「蹭蹭」往外冒。
今天一早,他喝著兒子親手熬的米粥,扇著蒲扇笑著與兒子說:「太子殿下交待的事情爹爹馬上就要辦完啦,今後可算是能在家裡歇歇,享享天倫之樂了。」
結果一個時辰之後,滿身是血的太子殿下就抱著懷裡同樣狼狽的姑娘敲響了他家的木門。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受了傷。
但無論哪個,他的清閒日子怕是又遙遙無期了。
林大夫把外頭那倆人迎了進來,關好了那扇顫顫巍巍的木門。
「姑娘這是……」林大夫號了號姜雪蠶的脈,驚撥出聲,姑娘這是內傷外傷兼具,而且那內傷還是……
他輕咳兩聲,先從藥箱裡找出一顆藥丸塞到了姜雪蠶嘴巴里,餘光瞥到臉色不佳的宋寒之,試探著問了句:「要不太子殿下您先去休息一下?」
「不必了」,眼見著榻上的姑娘腮邊酡紅漸漸褪下,宋寒之才吐出一口濁氣,語氣也平緩了許多,「孤在這兒陪著她。」
他俯下身,輕輕為她撥去額間被汗水浸濕的碎發,又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為她擦拭著鬢邊黏膩的汗水與血水。
林大夫見狀,也只得輕嘆一聲,將榻上側躺著的姑娘扶將起來,撥開她後頸處的長髮,往傷口處灑了些特製的藥粉為她止血。
「姑娘這處舊傷本來已經痊癒,但今日似乎又磕碰到了利器,傷口又裂開了些許,好在傷口小,太子殿下來得又及時,保住了性命。」林大夫小心處理著傷口,解釋道。
「依林大夫看,是什麼利器?」宋寒之盯著眼前人後腦處的傷口,直到確認沒有鮮血再流出,他才鬆了一口氣。
林大夫用指頭比劃測量了一番,答道:「看這大小形狀,應當是尖銳的樹杈一類,而且姑娘應當是掙扎過,對面那人一氣之下推了她一把,後腦處剛好懟到了樹杈上,而且看情況,那人還稍加處理過,給她吃了顆止血的藥。」
宋寒之目光冷了下來,他當然不會認為這是那人良心發現,那人只不過是想讓她活著,之後再行不軌之事。
不過陰差陽錯,倒是救了她一命。
「此次舊傷復發,可會影響她記憶恢復?」宋寒之問。
林大夫沉默著點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宋寒之捏緊了拳頭,曹氏……管它是什麼世家大族,既然有人成心害他的心上人,與他作對,那他也不必將這份殺意藏著掖著。
曹楚雲,曹家……哪個他都不會放過。
「姑娘這傷已經包紮好了,太子殿下也去清理一下衣衫吧。」林大夫收拾著藥箱說。
「今日來去匆忙,不知林大夫可否讓孤在此處借宿一晚?」宋寒之擔心姜雪蠶的傷勢,不想讓她在路上顛簸。
「這」,林大夫收拾著藥箱的手頓住,「家中簡陋,而且還有個忙著考鄉試的兒子,恐怕是……」
「爹」,一副書生打扮的少年掀開珠簾走了進來,將手中熱氣騰騰的藥湯交給林大夫,語氣輕快,「太子殿下能住到咱家,多讓咱家蓬蓽生輝啊。」
林大夫和何叔是同鄉,與何叔不同的是,林大夫老來得子,已經致仕多年,兒子卻剛剛考鄉試。
宋寒之經常聽林大夫提起他這個兒子,說是他穩重又好學,如今看來,好不好學不知道,這頑皮的性子倒和他那個弟弟宋興懷有些相像。
「這位姐姐便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嗎?」
宋寒之挑眉,這少年眼力倒還不錯。
「鴻兒,不得無禮。」
林大夫瞪了他一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