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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道:“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以甘瘤子與‘九指頭陀’那兩個名字來嚇人,膽小的一嚇就跑,反正見不著他兩個。”
李順點頭說道:“李順正是這個意思。”
郭璞道:“可是遇上我這個膽大的就不同了,非跟他兩個見面再談不可,是真是假,豈非立可拆穿?這似乎騙不了人。”
李順停了一停,道:“旗主說得也是,這麼說來,他兩個果然猶在……”
郭璞道:“這要等到時候見了面後才能知道。”
李順一驚,忙道:“旗主真要去……”
郭璞笑道:“我走的是那條路,不去行麼?”
李順遲疑著道:“旗主,以李順看,您不如改道……”
郭璞一笑,說道:“老人家,他既然差人下了書,只怕這周圍已水洩不通、飛鳥難渡,早在他監視之下了。”
李順道:“這麼說,必要時旗主只好請出‘丹心旗’了。”
郭璞搖頭笑道:“老人家,那萬萬不行。”
李順一怔道:“旗主,那為什麼?”
郭璞淡淡一笑,道:“老人家可知道,他那親生女兒與有半子之誼的女婿,是怎麼跟他鬧翻,雙雙離開甘家的麼?”
李順搖頭說道:“這是甘家的家務事,很少有人知道。”
郭璞道:“那是因為甘瘤子的態度一直很曖昧,表面上打的是反清復明旗幟,暗地裡卻不知在幹些什麼勾當。”
李順訝然說:“旗主,難不成甘瘤子暗中跟滿虜有勾結?”
“那誰知道?”郭璞道:“不過,桂武不認他這個泰山,甘聯珠不認他這個生身之父,都是大大令人動疑,據我所知,桂武是個滿腔熱血、一身俠骨的忠義豪雄,甘聯珠也是個深明大義、出汙泥而不染、出於巨寇之家而不邪的奇女子。”
李順道:“那……旗主,倘甘瘤子與‘九指頭陀’果在,如今也果是他兩人攔劫曾、張二先生,旗主有把握對付他們麼?”
郭璞淡淡笑道:“老人家,當年甘瘤子曾跟家義父頡頏百招……”
李順一驚,忙道:“什麼,他能在郭老人家那‘八寶銅劍’下走上百招?”
郭璞點頭說道:“事實如此,老人家,要不然當年他不會縱橫大西南,煞威震武林,那麼猖獗,那麼狂傲!”
李順駭然說道:“如今又加上個‘九指頭陀’,旗主,您還是避一避的好。”
郭璞淡淡一笑,道:“老人家,我不說過麼,這周圍百里之內,已經是水洩不通、飛鳥難渡了,何況這幾個人,幾匹馬?再說,我也不能弱了家義父聲名,失了‘丹心旗’的尊嚴!”
李順道:“可是,旗主,這一去是……”
郭璞道:“老人家,便是刀山油鍋,我也要闖闖!”
李順大急,道:“旗主,那麼我通知附近‘洪門’兄弟……”
郭璞搖頭說道:“老人家,那是無謂的犧牲,我不能這麼做……”
李順道:“可是旗主一身系……”
郭璞截口說道:“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既碰上了又有什麼辦法?”
李順道:“旗主,‘洪門’的實力,勉強可以擋他一陣……”
郭璞搖頭說道:“不行,老人家,我絕不能讓‘洪門’作此無謂的犧牲。”
李順還待再說,郭璞雙眉一挑,道:“老人家,除非你不遵‘丹心旗’令諭!”
李順神情一震,連忙躬身,道:“稟旗主,李順不敢!”
郭璞威態一斂,擺手說道:“老人家,請放心吧,自離京以來,我這一百零八手‘大羅劍法’始終沒有碰上過對手,一直在深感遺憾,如今正可與甘瘤子、‘九指頭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