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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局長聽過後非常平靜，反問道：&ldo;老弟啊!你聽不聽我的話?&rdo;

&ldo;我是你的兵，方局。&rdo;以前叫&ldo;方局&rdo;不習慣，這次負傷後，他已叫不出&ldo;方隊&rdo;。

&ldo;別再跟誰提你的聯想，別再管那個案子。你聽我的就不要問為什麼?&rdo;方局長說完後，一言不發。到局裡，他正考慮如何面對同事，方局長卻說：&ldo;你先到我辦公室去一下。&rdo;

&ldo;是不是那個案子讓市局拿去了?&rdo;他察覺到這種可能。

方局長遞來一個通知：&ldo;這是一個月前做的人事調整，你和唐建國同在一個隊當領導不符合組織原則。你傷剛好，孩子又小，算是幫我一下吧!後勤工作非常重要，我當了家才知道，基建工程、裝置採購、財務開支，等等。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唉!愁眉苦臉什麼?又沒降你的職，跟你說，明年兩個副局退休，明白嗎?那時你還是主管刑偵隊。&rdo;

每個單位的辦公室主任，說大不大，人人找他。碰上婚喪嫁娶，大災小難，或分房漲薪，出差請假，甚至夫妻不合，子女讀書，都有求於他。過去一年裡，陳士風和大多數同事的關係，接近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可當上辦公室主任才一個月，請他吃飯的，邀他打保齡球的，給他送煙捎土特產的，已不在少數。這是他惟一能得到的一點慰藉。

每天和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打交道，還不如去掃黃打假管治安。陳士風漸漸意識到，他被剝奪了當警察的樂趣。

忙慣的人，最怕閒下來。陳士風只用一週的時間，就可以做完每月非做不可的事，剩下的，你不急也沒人催。空閒的日子多了，家庭生活也起了風波。

&ldo;士風，你又罵人家小紅了?你……。&rdo;

&ldo;哎，媽!她那種嬌小姐，有事沒事哭哭啼啼，別聽她亂講。&rdo;

&ldo;她母親對你不好，你不能找人家出氣呀?孩子小……。&rdo;

&ldo;媽!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保重身體，我很忙，就這樣!&rdo;

母親也來干涉了，先前是傅靜。岳父岳母來電，陳士風聽出聲音就撂話筒，現在就算唐建國找上門他也不理。起先，無聊發牢騷，並不是針對唐建紅，只是把對岳父岳母和唐建國的怨氣發洩一通。天長日久，唐建紅忍不住頂撞幾句，誰知竟成了替罪羊。待到他證實唐建紅婚前有流產歷史，臉皮徹底撕破了。

其實，第一次手把手引導，以陳士風警察的敏感，不難看出唐建紅對性生活的老練。他不願意去深究，加上工作忙，也沒聽到什麼流言蜚語，即便調查戲子時，瞭解到搞藝術的人性關係複雜，他還是沒往自己老婆身上想。有些事，糊塗比清楚好。如今，白紙黑字的病歷擺在面前，他知道自己很可笑，無聊到去調查老婆是否處女?但他不能後悔。

&ldo;你有什麼打算?&rdo;醜事傳千里，也傳到方局長耳中。

&ldo;等孩子大點離婚。&rdo;陳士風說這話像被迫。

&ldo;作為男人，我贊成，作為局長，我反對。&rdo;方局長和別的人一樣，很滿意他的回答。

保齡球館成了陳士風消磨時間的地方。雖說打球水平不如郎中保那種境界，他練就了左右開弓。水平高了，跟人比賽是少不了的，從挑戰別人，到別人挑戰，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ldo;陳主任，你來一下。局領導一個也不在，只好找你了。&rdo;

這天下午，剛把一個挑戰者擊敗，接到巡警大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