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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沒拒絕。
他沒伸手去接沈圖南手中的竹籤,直接側首找了個方便下嘴的地方啃了一口。
沈圖南問他:「甜嗎?」
李星河點頭,目光落在了沈圖南的嘴角,抬手在上面抹了一下,說道:「挺甜的。你怎麼都吃到臉上去了?我臉上沒有吧?」
沈圖南下意識抬手又蹭了一下自己方才被他用大拇指掃過的面板,聽他這麼問,眸子裡溢位一點點壞笑,指著李星河的嘴角和下巴點了點:「有啊,這兒,還有這兒,不都是。」
對方信以為真,「嘖」一聲,用手背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幾下,像是小貓洗臉一樣,然後一臉認真的問沈圖南:「現在呢?」
「沒擦乾淨。」沈圖南搖頭,抬手學著李星河剛剛的動作,在他臉上蹭了蹭,這才滿意的說道:「好了。」
兩個人的動作有一絲過分的親密。
至少,在毫不相干的路人眼裡,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不知道這兩個高大帥氣,舉止親密的男人是什麼關係,到底是兄弟,是朋友,還是彼此的愛人。但是並不妨礙路來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倒是沒有人會停下來,多管閒事的過來詢問他們,只會以眼神投以好奇與打量或者是兩三分明晃晃的探究。
也會有三兩成群的小姑娘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他們,腦門兒散發著興奮的紅光,瘋狂暗示著自己身邊的夥伴,眉來眼去的眼神在傳遞著什麼被加密過的資訊。
性格活潑一點的,嘴裡還會反覆唸叨著什麼「磕到了磕到了」,也不知道是磕到了哪裡。
沈圖南對這些眼神很是敏感,但是他早就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繼續泰然自若的啃著手裡的棉花糖。空閒的時候,還能夠撩著那雙含情眼對身邊路過的小姑娘投去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笑。
棉花糖李星河只嘗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吃了,甜的發膩。
他繼續低著頭找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不知道是顧不上,還是壓根就大大咧咧的沒有察覺周圍人的打量。
「密室逃脫,射擊館,攀巖,蹦床,陶藝,附近都有,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一起去玩兒啊?」李星河找了幾個地方,一一展示給沈圖南看。
他們在的這一片正是繁華的商業街,離著大學城很近,能玩的花樣還不少。別看李星河快要三十的人了,可是骨子裡壓抑著的玩心特別重,平時接觸的同齡人都是工作上的後輩,他不可能約著人娛樂,頂多是個團建用的飯局。
那些跟他地位差不多的人,又大都是三四十的大叔,平時就是談談工作,約個高爾夫之類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娛樂活動。
以前的同學朋友什麼的,因著工作原因散落在全國各地,東西南北,一年到頭見一面都困難,關係都淡了,更別說能約出來有什麼娛樂活動了。
李星河正兒八經感興趣的東西很少能夠找到人去陪他,這回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沈圖南,簡直是如獲至寶。
沈圖南側首看著李星河興致勃勃的給他講著這些娛樂專案,滔滔不絕,眼睛裡帶著興奮的色彩,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總裁。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身上依舊滌盪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少年氣,永遠朝氣蓬勃,永遠積極,永遠神采飛揚。
恍惚間,沈圖南彷彿看到了學生時期的那個接受萬人矚目的學神。畢業慶典上,李星河作為優秀畢業生上臺發言,也是這樣彎著一雙笑眼,像這樣口若懸河,抑揚頓挫。
「攀巖吧?」
沈圖南本來想要讓李星河自己決定的,他幹什麼都可以,反正只要是和李星河一起就好。
「好!」李星河每個都想去,現下不過是等他拍板決定而已,兩個人折了回去,循著導航找到了攀巖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