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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人都喝得不算太多,按照白浩南的打算,待會兒進了佔地一千多畝的醫院,隨便找個黑咕隆咚的樹蔭角落來一發,喝酒不過是助助興罷了,這姑娘就是上回一拖七那用熱毛巾的那位,頗有點水盈盈的眸子看著白浩南,手放在他腿上,估計腦子也有點燒開了沒注意外面,警官一個敬禮就聞見車裡的酒味,得,出示駕照和行駛證吧。
而且就那麼一剎那,外面就好像釣魚翁起杆的興奮似的,突然就圍上來四個穿著制服的,副駕駛窗那邊還眼明手快的就有人伸進來直接關停拔掉了車鑰匙。
只能說現在的萬幸是,今天開的是那姑娘的車,上回一拖七也是她開的這車,白浩南今天從球場跟她走的,懶得動車,不然光是那輛車的車牌都可能引起懷疑盜竊車的案件。
白浩南並沒有被酒精催動加快的心跳,這下終於劇烈跳動起來,明顯有感到砰砰砰的胸口撞擊!
糟了!
那姑娘也嚇著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然後看白浩南從兜裡摸出劉豪的身份證和駕駛證一起遞出去。
這張駕駛證純屬於當時做身份證的時候,那個電話裡問要不要順便一起做,打五折,不差錢的南哥就隨口答應了。
和身份證不同,真駕駛證也沒多精緻,用舊了看著都像假的,所以交警重點看的駕駛證完全是例行公事,沒有仔細辨別真假甚至都沒認真看直接放警車尾廂蓋上:“請下車配合檢查……”
那姑娘正在抖抖索索的從遮陽板上面找出行駛證來,就聽見白浩南很焦急的開口:“對不起,我確實喝了點酒,只是因為她喝得多了些,我才開車的,都是我的錯,她是車主,所有的責任都是我,能不能讓她先走,她有腦瘤絕症,診斷書都放在手套箱裡。”
沒錯,這姑娘就是腦科護士,白浩南做核磁共振的報告都是她帶過來的呢,當時還開玩笑說自己手套箱裡遺留了份別人腦瘤的,要是搞錯了就可以嚇死他,因為這種住院部的內部mr診斷報告單一般只寫影像號不寫姓名,有些情況不一定會告訴絕症患者,這叫做保護性醫療,姑娘只是隨口說白浩南就記住了。
震驚之下,這姑娘倒是反應很快的立刻做出點沮喪絕望的表情,在醫院見得多了,模仿得惟妙惟肖,再拿出那張診斷書。
她本來就是長相嬌柔,雙眼皮很大,看著有點發愁的八點二十眉形,天生林妹妹風格,現在一看果然是影像描述說有個什麼腦瘤,切除不切除都已經晚期了,診斷意見的言下之意基本是活一天算一天。
警察遲疑了幾秒,同意把副駕駛的車主放走了,還同意能另外找人來把車開走,但酒駕的這小子別想跑,待會兒有巡邏車帶去抽血化驗,還有一系列手續流程要走,車主姑娘灑了一串眼淚甚至痛苦的坐到地上,都沒能把“男朋友”給救出來,差點準備表演暈厥了,白浩南開口:“就把車挪那邊路上,明天你自個兒或者讓人再來開嘛,回去早點休息,別影響了身體。”
據這姑娘後來說,那一刻她真有以身相許,嗯,已經許過,那就嫁了的心思,主要是豪哥表現得太淡然了,而且之前的機智撇清也太義氣,太有擔當了,換作哪個女人,在這一刻會不動心呢?
其實白浩南這時候,已經打算暴力抗法了,讓這姑娘先走是怕誤傷人。
雖然自己沒有被抓過,但隊裡的各種奇葩總遇見過這種事兒,回想起現在酒駕起碼都是要拘留幾天的,到了警察局這發證機關一查,劉豪這張假證絕逼曝光,自己就攤上事兒了,做假證都是小事,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用假身份證……
白浩南只劇烈心跳了幾秒鐘,就像當初那車禍發生後的瞬間他也很快冷靜下來求生一樣,他還是選擇了求生求自由,人只有在即將失去什麼的時候,才會覺得分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