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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梅若雪撲朔的水靈的大眼睛,眼波流轉。
“這關乎一個約定。”
“一個約定?”梅若雪黛眉微蹙。
梅榮庭點了點頭:“我們當年創業初期的約定。”
“那是什麼?”
梅若雪心中沒來由的浮現出了桃園三結義的場景,劉備、關羽、張飛,一起手舉著燃香磕頭結拜。
“那是很遙遠的往事了。”
梅榮庭目光遊離向窗外,隨著一聲長嘆,陷入了深深的追憶之中。
“那個時候,我們的條件還遠沒有現在這麼好,你的爺爺只是一個務農的普通公民,在鎮上的一戶地主家裡打工,收入微薄,雖然不至於讓你體弱多病的奶奶以及我們兄弟二人餓肚子,但生活質量說實在的在那個時代也並不算高,甚至沒有餘力同時供養我和你爸爸兩人上學。眼看著我就要從小學升初中,而這個時候你奶奶又身染重疾去世了,你那原本就操勞過度的爺爺一時傷心過度,也精神恍惚渾渾噩噩,搞砸了一件重要差事,因而丟掉了地主家裡的活,自此家裡條件難以為繼。而就在那個最艱難的關頭,你爸爸,也就是我哥他,毅然放棄了繼續上學的機會,初二就輟學了。”
聽著梅榮庭不急不緩的訴說,梅若雪點了點頭,作為梅家人,曾經她當然也聽父親聊起過這些陳年舊事。
雖然生活在大富大貴家庭的她並不是很能體會當年那種舉步維艱的境遇,但想象那種場景,仍也是一臉凝重,內心感慨不已。
“自那以後,你爸爸就獨自一人外出闖蕩了,靠著咱們家後院的幾棵桃樹,從一個賣桃子的地攤小販開始,挑著扁擔,早起晚歸,遊走於各鎮各鄉,以此維持生計。”
梅榮庭繼續說著,“那個年代不太平,治安不如現在,常有當地的流氓小混混欺他是外地人而作弄他,甚至有一次還捱了他們的打,一整擔桃子都被踩爛了,你爸骨子裡性子早熟,自尊心比同齡人都要強,又怎麼肯吃虧?當時,他竟然仗著不到一米七的瘦小個子,靠著一塊從地上撿來的板磚,硬生生的讓那流氓頭子付出了血的代價,砸的他頭上開了老大一個瓢子,雖然他自己也被一群人揍的鼻青臉腫,幾天下不了床。”
“當時我在外縣上初中,並不知道哥哥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是他還是一直沒有間斷的捎錢給我。直到有一天,我聽老家來的老鄉說,哥哥他捅了人,被關進了班房……”
“那是你爸事後實在氣不過,在養傷的時候天天磨著那把刀,一下地就趁著夜色趕到當地,將那個流氓頭子連捅了三刀!”
梅若雪當然也聽過這一段,但是從梅榮庭的口中說出來,又有種特別的感覺。
“不過我後來聽你爸說,當時他刻意沒有刺中對方要害,只是想讓他吸取個教訓罷了,告訴他咱們梅家的人,不好惹!並沒有真的腦門一熱就把人家的小命結果掉,那樣的話,一命償一命,他就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了。”
“你爸被逮進去之後,因為這事兒,你爺爺特地厚著臉皮回去求自己的前主,那個趙姓的地主爺……”
“哦,忘了說了,那個趙姓的地主爺,就是你繼母趙碧秀的親生父親,倒是死了有些個年頭了。”
聽到這句話,梅若雪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原來,自己的父親,和繼母還有這樣的淵源麼……“然後呢?”
梅若雪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去發生了什麼。
“趙員外本人倒不算是什麼壞人,如果剔除掉太過鑽錢眼裡這一點小毛病,甚至可以說是個善良的人,當初要不是你爺爺無意間把他心愛的典藏版的古董打爛,至於是什麼古董,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物件肯定價值連城。如果不是因此,趙員外也不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