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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徑不過小半尺,卻越看越是驚心:“想不到太極劍竟有如此精緻玄奧的變化,竟能臻達這個巧奪造化的地步!”
足足過了三頓飯時候,白髮老人一個劍圈才堪堪劃完,拇指一鬆,真武劍嗆啷跌在地上。
真風得見絕世的武當神劍,又驚又喜:“這前輩定是武當派的前輩高手!他的劍法,非但連太虛師叔祖也是遠遠不如,恐怕連三豐祖師也……”翻身跪倒,拜道:“弟子真風拜見前輩。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卜”的一聲輕響,諸無神的臉孔穿了一個比拳頭稍大的大洞,只餘下額頭、臉頰、下顎等部分,洞孔渾圓無暇,透破後腦而出,可見天日。那聲輕響,卻是諸無神的五官連著後腦,圓圓一塊跌在地上的聲音。
直到如今,諸無神的身軀仍是直挺挺的站著,屹然不倒。
白髮老人緩緩道:“我以往在人間的名字,叫胡蝶夢。”
——完——
後記
一、人物
一、一
我的武俠小說寫的是人,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有些是古人,有些是今人,有些是我認識的人。我儘量把他們賦予各式各樣人類的感情:風流、貪婪、驕傲、痴情、天真、狠瑣、潑皮、無恥、虛榮、自卑、正直……就跟你和我、跟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一樣。
武俠小說的武功和情節可以天馬行空,但是人物性格卻不可以脫離現實。今日流行的武俠作家筆下的超級英雄殺人不眨眼,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武俠小說變了****小說,我不能接受。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我想,武俠小說一直被“高階人”看不起,是很有道理的。
一、二
賀蘭客奴、龜蛇二將、爆裂天君、白底洞主人、戚長光、衍聖公、孔學之、胡若夢、梁山伯、祝英臺這些人物都很“古代”,我寫他們時,想到的盡是《史記》,真風以劍刺衣一幕,完全是《刺客列傳》的翻版。我讀到豫讓、高漸離、荊柯、李牧、項羽、李廣、李陵的生平史事,常常掩卷黯然;到了自己寫小說時,不自覺把他們的風骨寫了出來。這些人,在現實生活我沒有見過,不過,在歷史中他們確實存在過。武俠小說寫的正是古代的人,古代的事。
一、三
我心目中的白鹿洞主人是一個大教育家,寫的時候,心中一直想著錢穆。他“手空空、無一物”創辦了新亞書院,苦心孤詣“為往聖、繼絕學”,這種“悠久見生成”的廣大胸襟,令人好生敬慕。白鹿洞書院說的卻是英國的伊頓公學,全世界最貴族的寄宿學校,李光耀、彭定康、詩人雪萊、英國第一任首相華普爾、十九世紀大政治家格累斯頓均是伊頓學生。據說早上六時要起床、疊被,折得四方起角,跟軍營計程車兵一樣。再洗一個冷水浴(英國的冬天!),鍛練體魄及意志。威廉小王子入了伊頓唸書,真怕他熬不住。
白鹿洞主人的弟子戚長光是軍人,新亞書院的新儒家門徒許多從商。這自然不是件巧合的事。
一、四
朱五隻在《魔界轉生》出現過半集,當時我的寫作技巧還很稚嫩,他竟是讀者最喜歡的角色。出版社的老闆是個大忙人兼媒介大紅人,我很少機會見到他。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捉著我問:“朱五會不會復活?”
我沒有答他。
朱五是個最驕傲的人,我偏偏把他放在最屈辱的處境:命不久長、深愛的女人偷漢、殺死自己全家、為天下人所不齒。他驕傲得甚至不屑自殺。金庸筆下白自在的驕傲,是自大;慕容復的驕傲,是要面;朱五的驕傲,是狂猖。自殺是逃避,所以朱五不屑自殺。然而,他不是俠士,也不是超級英雄。
我後悔沒有把朱五的故事寫長一點,深入一點。我寫《魔界轉生》時,只是玩票性質,短篇短篇試試看,在雜誌斷斷續續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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