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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始作俑者，還是木著一張臉，面色沒看出來比剛才緩和多少。

他磨牙：&ldo;你這人怎麼這麼狠！&rdo;

施歌照舊低頭洗她的衣服，&ldo;弄髒我的地板，你自己拖。&rdo;

宋西牧故意在門邊跺腳，&ldo;你看我拖不拖！&rdo;

施歌：……這麼幼稚的人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剛才就不能手下留情，真應該衝到他褲腿去的。

等她曬好衣服，宋西牧已經把半盤提子吃掉了，正坐在書桌前，翻看她批改過的作業本，見她從陽臺進來，又不客氣指使道：&ldo;陽臺開點窗，吹海風多好，老是吹空調，你不怕得空調病？&rdo;

晚上海風大，本來她也是洗澡和洗衣服的時候開一下空調，這會兒他這麼說，她就偏不聽了，把落地窗關得嚴嚴實實。

宋西牧手臂掛上轉椅椅背，失笑：&ldo;……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rdo;

&ldo;就算是吧。&rdo;

他起身，努著下巴問：&ldo;我惹你了？&rdo;

屋子小，除了書桌，沒有其他待客的地方，她特意買了三張木凳，可以疊放的，有人過來的時候至少可以坐坐。

眼下宋西牧霸佔著書桌，她又不好直接坐床上，只好把木凳搬出一張來，挨著隔板坐下。

雖然很不想承認，她的確很不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爽，大概是他太大方了，害得她被他忽悠，小小感動了一回，報名團購和洲的房子去了，哪裡知道他不單單對她大方，對宋媛，對林唯都很大方。

她把充電線拔下來，指紋開鎖，劃拉起手機。

宋西牧拉著書桌滑椅到她身旁，兩手輕提西褲褲腿坐下，手肘撐著隔板，偏過頭看她：&ldo;你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惹你了，要真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rdo;

施歌手裡的動作一停，偏過頭斜看著他，&ldo;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看你挺不爽的。&rdo;

宋西牧半張著嘴，悶哼兩聲：&ldo;那你得仔細想清楚來，要不然我覺得我太冤了！&rdo;

&ldo;是因為我的泳褲？&rdo;

施歌嘴角微微一動，他瞭然：&ldo;不是。&rdo;

施歌：&ldo;……&rdo;

&ldo;是因為我這幾天出差沒找你？&rdo;

施歌肩背的黑直發一甩，兩記眼刀射過來，&ldo;要點臉吧。&rdo;

宋西牧砸吧嘴：&ldo;就你這種悶著嘴，隨意就掛人電話的人，在我們公司，就是倒貼錢我都不用！&rdo;

&ldo;……不用你貼錢，你們公司我也高攀不起。&rdo;

宋西牧不傻，他聽出這話裡頭的酸溜溜來了，按說，一個大氣的女狀元，無論如何都不該用這種話自貶身價。

&ldo;我們公司怎麼了？才一天團建就對我們有這麼大成見？&rdo;

施歌收回眼，拿著手機，食指來回摩挲螢幕。

宋西牧眯起眼來，這算是預設了？到底是哪個人才，讓她這麼不痛快。

&ldo;不是學狗叫嗎？叫完就走吧。&rdo;

&ldo;……是誰養的你，怎麼養得這麼狠呢！&rdo;宋西牧腳尖勾上木凳的腿兒，稍稍用力一滑，滑椅就貼著木凳了，他兩腿開著，前胸就要貼上施歌左肩背去了。

施歌感覺到壓力，扭過